齐他的师兄弟们发现怎么办”
“云齐的性子,我倒有些把握。”易沉澜慢慢说道,他历尽千帆,看人识人早就眼光毒辣,想模仿另一个人并不难。
“只是这个程婉”易沉澜思索了一下,“她说话不多,一时吃不准性格如何。”
舒晚眨眨眼睛,忽然偏头笑了“她怀着身孕,还前来寻找云齐,虽然有些任性,但肯定特别特别爱他才会这么担心,我接下来只要待你好就可以了。若是真和程婉有不一样的地方,你就推说我怀孕后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生了孩子就好了。”
易沉澜低笑一声,“好。”
他有些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
易沉澜带着舒晚出了客栈,四处扫视了一眼,就看见远处茶棚里坐着几个与他相同服装的男子。他对着舒晚轻轻点头,牵过她的手带她向那些人走去。
“五师兄你回来了怎么样确认了吗大师兄已经写好了信传回门派,师父最晚明早也能带着几位长老过来了,不愁拿不下那魔头和舒门主之女。”
易沉澜的目光在几人之间巡视了一圈,对着主位上方脸的中年男子略一拱手“大师兄见谅,是小弟看走眼了,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人并非是那魔头,离近了看才知身形不一样。”
那位大师兄板着脸端坐着,脸色还有些黑“老五,你确定吗”
“确定。”易沉澜从容答道。
“你本是最稳妥的,今天怎么这样冒失幸好我们要独自捉拿,没有大张旗鼓地张扬出去,否则不是成了武林笑话”黑脸大师兄一甩袖子,“罢了,我再修书一封,告诉师父他们不必来了。我们蜀门派本身就不是什么江湖大派,若一下来了太多人,该被人笑话没有见识了。”
“是。都是小弟办事浮躁,请师兄息怒。”
“行了,”大师兄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他侧头看了一眼舒晚,又忍不住皱眉来,“阿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谁让你背着我们偷偷跑去找云齐若出了事,我们怎么向五弟交代怎么向师父交代”
舒晚低着头,态度非常好的小声说“大师兄,我错了。”
大师兄无奈地叹了口气,拧着眉对易沉澜说道,“老五,你也该管管小师妹,不能总是纵着她了。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感情自然是好。可也不该这么任性,从我们下榻之处偷偷跑去找你。这还怀着身子呢,这么胡闹怎么行。”
“是,我知道了。以后会看好她的。”易沉澜看了舒晚一眼,眸中笑意带了几分真切。
等他们回到了住的客栈,舒晚终于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和易沉澜假扮的云齐和程婉是一对夫妻。夫妻,自然是要睡在一间房间里的。
显然易沉澜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他面色如常,与师兄弟们打过招呼,就带她进了屋子。
“晚晚,这几天要委屈你了,”易沉澜环视了一圈这间小屋,目光在那张雕花木床上顿了一下又移开,“我在门边打地铺,你忍耐几天。”
舒晚一听却不赞同“可是现在天气有些凉了,夜里更冷。阿澜师兄你的病才好,着了凉怎么办我看还是我睡地上吧。”
易沉澜不由得失笑“你睡地上,我睡床么亏你想的出来。晚晚,我服过铸天丹了,药性已显,以后没有那么容易生病了,你不要担心。”
舒晚还要再说,却被易沉澜摸了下发顶,“好了,听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之意,舒晚愣愣的点点头,真的晕晕乎乎地听话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闭着眼睛,舒晚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的异常清楚。她躺了半天,忍不住掀开被角悄悄去看易沉澜的身影黑夜中看不真切,只觉他似乎在盘膝而坐,像是在修炼的样子。
舒晚张了张嘴想让易沉澜早点休息,却怕他走火入魔,不敢贸然出声打扰,想了想,决定数着时间等他运转一周天后再劝。
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舒晚觉得心头一甜,不知觉地红了脸,小心翼翼地缩回了被子里。
舒晚躲在被子里,伸手去摸放在枕头边上的装孕妇的那个小软垫,摸了半天,心下暗暗一叹。
她这样的欢喜、这样的快乐,虽然接下来这几日定会过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但能与阿澜师兄装作夫妻她还是感受了从心底里忍不住冒泡泡的开心。
舒晚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阿澜师兄这样的一个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这么想着舒晚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她既不在终山派又不在雪夜山,初入江湖,她对剧情的金手指暂时没有了。她好像什么也不会,只剩一些上帝视角,可这么多事经历下来,也不像是开了全挂的样子。想来想去,感觉自己没什么用的样子。
但阿澜师兄就不一样了,等到他的真正身份公之于世,以后无论他是打算回归终山派,还是想执掌雪夜山,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了。
他一定会有一个像他一样温柔的、强大的、美丽的、足以和他并肩的伴侣,成为江湖中人人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