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去无回,她与易沉澜都不通晓机关之术,只怕大门敞开着也走不出,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丢下一句,“你不必再求情,按我说的办就是。”
江扬有些发懵,他反应了一会,忽然慌乱起来“出不来师父莫非晚晚此刻还在禁地中这、这已经过了两日多,再不出来岂不是要死在里面师父我们把禁地的门打开,放她出来吧”
“你怎么这般没骨气”舒戚皱着眉怒道,“便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带着易沉澜跑了,丢尽了我的脸、丢尽了终山派的脸你还要这般惦记,真是荒唐滚出去”
江扬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什么,慢慢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刚一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个小弟子。他见到江扬一愣,立刻拱手“见过江师兄。弟子前来禀报门主,有一封飞鸽传书。”
“拿进来。”舒戚在身后说道。
江扬接过那一根小竹筒,恭恭敬敬地递给舒戚,“师父请过目。”
舒戚面无表情地接过竹筒,取出书信展开,随意扫过了一眼,忽然间目光一凝。他面色沉重,又将书信完完整整看了两遍。
江扬见舒戚的脸色转瞬就变得难看至极,有些茫然“师父,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你去请纪清合,”舒戚阴沉着脸,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裹着一层寒冰,“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让他务必立刻过来。”
马车一直行了半日,舒晚昨日没注意好,一直困倦着。她睡得有些没有形象,双手抱着易沉澜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嫣红的小嘴微张,一派娇憨天真的模样。
易沉澜抚了抚她的头发,唇边的笑宁静又满足。
“咯噔”
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停了下来。舒晚立刻被震醒了,她一轱辘坐起来,带着惊醒之人特有的茫然“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马车绊住了一下。”易沉澜忙不迭护住她的头,避免舒晚的头撞出一个大包,“怎么冒冒失失的,小心一点。”
舒晚听见易沉澜的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的手揉了揉,“唔阿澜师兄对不起啊,撞到你了。”
易沉澜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举动,被她两只小手揉来揉去,自己的手从手掌到小臂都僵硬了。不过僵硬归僵硬,他还是忍俊不禁,轻笑“不是这只手,是这只。”
他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哦”舒晚还没太醒,从善如流地放弃手里的这只,拖住易沉澜伸过来的手轻轻揉了揉。
“公子,姑娘,实在抱歉,”外面沈八扬声道,“这车轮刚才绊在一块石头上,已经损毁不能走了。好在这里离云州不远,公子和姑娘请下车吧,走不了多久便到了。”
易沉澜目光一凝,望向前方的车帘,他面无表情时,眸光总显得有些冷漠。舒晚这会已经清醒了些,见易沉澜神色有异,正要询问,却见易沉澜伸出食指抵在唇边。
下一刻,易沉澜出手极快的将一粒红色的丹丸塞进了她口中,突然的简直让她来不及反应,“咕噜”一下就咽了下去。
舒晚吞了丹丸之后就看见易沉澜手里眼熟的小瓷瓶,一瞬间心疼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是铸天丹啊这世上只有三颗啊她没病没灾的,好端端地阿澜师兄怎么给她吃这个
这这这浪费了浪费了
舒晚欲哭无泪,用谴责的小眼神委委屈屈地看着易沉澜果然葛青说的没错,男孩子就是不如女孩子知道精打细算。
这时,外面的沈八又道“那个小人办事不周,请公子和姑娘见谅。二位还是下车吧,这车彻底坏了,已经没法走了。”
易沉澜微微笑了一下,眼神却冰冷“若我们下车,阁下会把手中的毒收起来么。”
话音刚落,车帘猛地被人掀开,一道白雾由外向内倏然散开,沈八一手成爪,从白雾中破开向车内抓去
却被易沉澜一把握住了。
舒晚也反应极快,想也不想一掌拍在沈八胸口,暴烈的烈阳真气猛然散出,一下就把沈八掀了出去
“阿澜师兄,你没事吧”舒晚担心地看了一眼易沉澜。
“我没事,”易沉澜搓了搓手指,“下去看看。”
舒晚下了车,看着嘴角挂着血,趴在地上不断干咳的沈八,惊疑不定“他不是葛师兄的人么怎么会”
是他骗了葛青,还是葛青骗了他们
“他应该不是真正的沈八,脸上披的是假皮,”易沉澜打量着他,“葛青那人玲珑通透,怎么会有这样办事不妥的人。他应当也不知道沈八被掉包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好眼力啊,”沈八剧烈的咳嗽两声,慢慢地爬了起来,“不错,老子不是什么沈八沈九,我便是千面毒圣方南丹”
他一喊完,舒晚和易沉澜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千面毒圣方南丹这么快就见到千面毒圣了
舒晚眉心一跳,目瞪口呆地望着方南丹,又懵懵地看了一眼易沉澜,感觉剧情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