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意,也没想解释,都无所谓啦。
总有人不会喜欢你的。
沈音之是这么想的。
我是不会被狐狸精打动的。
周笙大抵是这么想的。
近四十分钟的路程,车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安静。直到下车的时候,沈音之眼瞧着他面无表情搬行李,眸光闪了闪,声音清脆地问“你知不知道沈琛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去,还去了那么久”
砰。
后备箱盖明明能自动关闭,他却关得很大声。
噫,正邪果然不两立,话本小册诚不欺我。
历史上为清君侧而豁命灭妖妃的大臣可不少。眼下沈琛不在,深谙靠山不在须低调的沈音之麻溜闭嘴,拉行李,可不想凭白无故找罪受。
“为什么问这个”
冷清清的声音从后传来,似有嘲讽“你开始关心他,是爱上他了”
哎呀呀酸气冲天。
这原理如同二狗子强烈排斥沈琛,侧面证明娘家人看婆家人全是渣。
“不告诉你。”
沈音之皮完就走,免得挨揍。
进门瞧见好姐妹好狗子,安心了,再回头,只见瘦削的青年立在原地不动,目光深而远。
要不是非常确认自个儿的魅力,沈音之真的要怀疑他们俩背着她偷情。
“你这什么外套,怎么像麻袋”苏井里开口必怼,怼完必认错,这模式是改不了了。
“你才是个垃圾袋。”
沈音之不理他,裹紧外套,鼻尖似有浅淡的木质香萦绕。
三个不大不小的明星排排站,检票时挨个儿摘下墨镜,引起过小小的轰动。好在后头熟练躲厕所,变装,再出来时已深藏功与名,绕过堵厕所的狂热粉大步走出。
“到地方得六点了,要不今晚泡个温泉去”
“反正先去酒店。”
“废话,不然行李箱捆你身上”
两位朋友相逢必斗嘴的模式也改不了。
沈音之时不时说两句,手里攥着身份证,才进站口,手机嗡嗡震动两下。
周笙的短信他在清台。
“清台怎么闹成这样了”
相同的地名被人念出,极轻,错觉般淹没在喧嚣之中,难以找寻踪迹。
不安的预感猛然袭来。
“清台。”沈音之伸手拽住林朝雾,急迫地问“清台怎么了”
“”
林朝雾露出不了解情况的表情,身旁苏井里皱眉“不是在闹独立么听说那边乱了,不少没断奶被洗脑的傻逼天天喊口号,嫌日子过得太好,还针对大陆人,袭警,围堵机场什么的。也不洗把脸想想被谁当枪使,真当受到压迫全民起义”
接下去说了什么,沈音之完全听不到了。
耳边只是反复着周笙说“他在清台。”
苏井里说“清台乱了。”
还有他所说的“想你了。”
她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
嘟
嘟
无比漫长的第三声、第四声嘟,终于被接通。
“你”
沈琛才开头,沈音之已着急打断“你在哪里是不是在清台,他们说那里乱糟糟的,为什么你没有说为什么你还没回来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对方试着转移话题“这个时间,你上车了没游乐园”
“我不上车,不去游乐园。”
沈音之自认胆子不小,事实上,她打小就被说成胆大的好像没有脑子,记不住伤疤和疼,怎么打都不管用。但现在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不止是因为清台乱,而是由于沈琛的所作所为。
他不透露风声,他不带周笙。
他挂电话前总是有小段的沉默,安排她出去玩,叫上林朝雾就算了,怎么可能连苏井里都喊上
所有反常的表现皆在说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趟出差非同寻常,危机重重,难怪不想牵扯周笙,难怪他走之后家里网络突然坏掉。难怪他要天天挑着七八点打电话过来,不让她有机会看到新闻。
该死的老奸巨猾。
“我要去找你。”
已经上了车的,沈音之骤然转身挤下车,冲着电话喊“我现在就要去找你,或者你过来接我回家。要不然我今晚就待在这里,再也不回去了。”
“你过不来的,我现在也过不去。”
沈先生终究是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沈先生,永远不紧不慢。犹如只是家长面对孩子一个任性无理的要求,他十分温和地安抚着“不会有事的,你只管自己去玩。要是游乐园不好玩,再去周边城市玩,身份证和银行卡好好放着,别丢了。”
他说“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的,所以尽管去玩。”
他说“会接你回家的,我从来没让你跑远过,是不是”
当动车发动的警示音滴滴响起,林朝雾和苏井里想下车,又被赶着踩线上车的人冲撞回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