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煮着吃。但要追求味道,当然还是烤着吃更好。
细细长长的红薯被烤的外焦里软,剥开烤得又干又脆的外皮,露出里面微微带着黄色的红薯肉,一股暖暖的甜香瞬间钻进鼻子里。
顾瑾玉和魏琳琅都不是吃独食的孩子,两人先让孙氏咬一口才肯吃。
见孩子们孝顺又懂事,孙氏既感动又心疼。与此同时,她心底升起一股勇气,像现在这样的好生活,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继礼,这回咱们是彻底得罪了那边,你说他回去后,会不会乱传淑华的坏话”孙氏将剥好皮的烤红薯递给魏继礼,忧心忡忡地说,“他们怎么能那么坏啊”
是啊,人怎么能坏到那种地步呢
魏继礼摆摆手,他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压低声音说“我不想吃。”他吃不下。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是想说,我们也管不着。不管怎么说,这种事都不能答应你听听他说的那是啥话说张雄不是贼,那他大晚上去顾家干啥”魏继礼只要一想到这事就气得心肝疼,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等淑华回来,再问问她的意见。”
这个以前在魏继礼看来还没有省事的女儿,不知不觉就长大了,有能力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而他们也已经老了,有些事,也该早做打算了。
“到时候,你把家里存的那些东西,都给她吧”魏继礼说完这话,就背着手进屋,再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书,准备给两个孩子上课。
魏继礼和孙氏的担心并非胡乱猜测,没过几天,就听说张雄被放了出来。与此同时,一个流言渐渐在周围几个大队传开。
“喂,你们听说了吗四队那个魏淑华,她偷人结果那野男人上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家里的狗看见了,那狗也是狠,扑上去就咬,把周围邻居都给吵醒了魏淑华怕事情败露,干脆把野男人当贼抓了,第二天还送到公社去了”
“啥你听错了吧,是真的有贼四队最近不是在搞那啥合作小组嘛,专心做床单被罩的,那屋子里光缝纫机就是三台,还有那么多布料呢”
“说你傻你还不信四队那个啥小组,你以为真能办起来听说买回来的布料都是纺织厂织坏的布,白送给工人人家还不愿要呢你说说,就这种布做出来的东西,谁买谁偷”
“就是要说偷缝纫机,可缝纫机是大件,也不好搬啊肯定是偷人对了,不是说野男人被抓到公社去了吗然后呢”
“然后,人家又没真偷东西,当然被放出来了。那男人也怕事情败露,被拉去斗争,也没说俩人的关系,只说去顾家有点事。嘿嘿,一个男人,大半夜地跑人小媳妇家里,能有啥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魏淑华可真是狠啊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好歹夫妻一场,咋就把人家当贼抓了呢那句话咋说的来着,最,最毒的就是女人”
“最毒妇人心”
“对对对,就是这个,最毒妇人心,太毒了”
魏淑华在城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回来。
路过魏家大队时,她还遇到几个认识的人,刚想打声招呼,就见对方用极为怪异的目光打量自己,然后率先说了一句“哟,这不是四队的魏组长嘛,果然是快发达了啊”
对方阴阳怪气的说话,魏淑华又不是受虐狂,当然不会给好脸色,她面无表情地喊了人,就准备离开。
哪知她刚越过这几个人,就听到身后传来鄙夷的笑声“你还不知道吧,张雄从公社回来了,你想害人家,也得看人家乐不乐意啊”
张雄从公社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魏淑华下意识感觉不对。
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一直在吸收各方面信息,因此,她对犯罪者的下场还是很了解的。
张雄要偷四队集体财产,就算他没偷成功,也不可能被轻易放出来,起码要拉去斗争几次,再送到条件艰苦的农场改造。
如果他真被放出来了,那就说明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这种事,魏淑华也不是没经历过。
她稳住心神,用力踩着脚踏板,很快就到了家。
家里人都在,连魏继礼和孙氏也到了顾家,正坐在堂屋里说话。
沈树枝拉着一张脸,横眉怒目地骂道“这群狗日的尽会搞这些歪门邪道”
她今天光是在家,就遇到三波人上门,旁敲侧击地打听魏淑华的事,她差点没被气晕
沈树枝很清楚,像这种流言,光解释是不行的,没人会听,人家想听的可不是谁家清清白白,他们想听的就是不清不白
去魏家大队跟张雄对峙那更不可能
这种流言对男人来说无伤大雅,为了逃脱被斗争和被改造的命运,张雄巴不得坐实这个流言到时候,吃亏的只有魏淑华,还有顾春来。
“娘,我回来了。”魏淑华架好自行车,神色如常地走进堂屋。
看到她,沈树枝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只坐在板凳上生闷气。
倒是孙氏见女儿面色憔悴,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她心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