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弟都是一个样,到哪里都是小心谨慎为上。”
李薇送着李苍到了门口,亲眼看到好长的队伍,侍卫足有四五十人,还有傅鼐等人,纷纷过来给她磕头问安。
她多少松了口气,不像她想像中的只有李苍带着个随从就走了,结果四爷派了这么一大队人,人越多越不容易出事。
“路上别自作主张,多听旁人的意见。”李薇最后紧紧握着他的手,嘱咐道“只要是你好好的回来就行,千万小心。”
看着李苍他们走了,李薇站在门口望了好久,还是四爷说“进去吧,他们去了十天一封信来回,路上有什么事咱们都会知道,何况白大夫也跟去了,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依依不舍的回了东小院,四爷见她一进来就去西侧间,喊玉瓶拿纸笔来。
“怎么了”他问。
李薇加水磨墨,说“我还要给阿玛、额娘写封信,把这事告诉他们。”
四爷笑着摇头,坐下道“这下可算是看出你是个当姐姐的了,样样都要操心。”可他拿了本书看了半天,再看她面前的纸上还是一字未写,奇道“这是怎么了”
李薇急得不知所措,扯着他的袖子不放他走,“我不知道怎么写啊”
四爷摇头,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笔“刚才还看你长进了,转眼又这样。”
之后,他说一句她写一句,把信写完了。
李薇放下笔拿起来读“父亲尊鉴不孝女敬上。”完了皱眉,转头看一脸好奇的四爷,她道“阿玛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我写的。”
味道完全不对。
四爷就看她一晚上都在磨这封家书,来回写了四五遍。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可在她眼里却这么重要。四爷不免感叹。叹完自嘲的想,天家是最容不下父子兄弟之情的地方,只怕连普通人家的半分也比不了。
李苍走后,李薇也开始关注河南的事。她不好当面去问四爷,而他还是天才回来一次,洗个澡在家里歇一个晚上就又走了。
她就盯着他的神色瞧,看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不知是她关已而乱,还是四爷城府渐深,反正她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而四爷倒问她“你这段日子坐卧不安的,是怎么了担心李苍”
他都直说了,她也大胆道“我就是想问问河南那边情形好些了吗”
四爷就知道她是因为这个,他一过来就直往他脸上看,就算真想探问什么,也不能这么直白,叫他哭笑不得,想生气都不知从何气起。
问她,倒是十分坦白。
他喊她坐下,说“李苍他们现在还没到河南呢,你担心也太早了些。”
李薇不知道都走了快十天了还没到,她可是度日如年了,忍不住问“那什么时候才到”
四爷也记着这件事,叹道“最快,明后天就该到了。”
结果李苍比他想的还要早,后天信就送到了,算上送信的时候,他们三天前就已经到了。
信上说一路未见灾民,沿途还算平静。打听不到哪里的堤坏了。
李薇松了口气,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李苍,没有灾情当然是最好的。可四爷的表情就没那么轻松了,她明白,要是没有灾情,那就是那个河南巡抚有问题了。
至于在四爷眼中,到底是哪一边更有利放以前,她有五成把握他会站在百姓这边,盼着没灾情。可现在只剩下三成了。
一个河南巡抚谎报灾情,他知道了要怎么做给皇上说不说说了有什么后果
不说又有什么后果
四爷从那天起又忙了,不再到后面来。
李薇正好想整理心情,他不来她反倒松了口气。
书房里,戴铎与四爷对坐。李苍的信就摆在桌上,这封信在这几天里,两人都翻来覆去的看过好几遍了,里面一字一句都吃透了。
除了他的信外,傅鼐等人也有信一起送到。他们各写各的,四爷要的就是从不同人的角度的信,好拼出更多内容。
四爷问戴铎“先生看,这接下来要怎么办”
戴铎在李苍出去前就想请命,只是没想到四爷没想到他,而选中了李苍。他也明白,他跟李苍比差的就是身份。李苍是明面上侧福晋的亲弟弟,四爷的小舅子。
这时,河南的情形已经越来越复杂了。李苍绝对干不了这个活
戴铎从看到信起就在想,他是不是该主动跟四爷提
这是不是他的机会
当谋士是好,可他并不想一直躲在幕后。要是能叫四爷送他一个出身,那比什么都强啊。四爷若真有能登上大宝的一天,他这从龙之功也有处可寻。
狡兔死,走狗烹。
不想当走狗,就要站到前头去。
戴铎咬牙上前一步,道“要是主子信得过戴铎,奴才愿意去一趟河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就屏息等着。
四爷沉吟片刻,笑道“既然戴先生也有这个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