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由他牵她的手推门出了屋子。
天色才蒙蒙亮,冷风极其湿冷,看了眼身旁缩了缩脖子的人,继而把自己的披风给了她。
齐绣婉隔着轻纱看了眼披在自己肩膀上的披风,抬头看他“你呢”
“你准备的包裹中有。”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心安地披着他的披风。
出了院子,周衡把人送上马车。齐绣婉依依不舍放下帘子,隔着一块轻纱一直凝视着他,“你小心些。”
不仅舍不得,还为他而担忧。
周衡点头,“风大,进去。”
她把帘子放下,进了马车中,但很快又把马车的窗帘掀开看着马车外的人。
周衡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马夫道“走吧。”
马车启程。马车里边的齐绣婉看着站在原地的周衡,而自己渐行渐远,眼眶渐渐红了。
直至马车拐了弯,密林遮掩住了周衡的身影后,她才放下帘子。
坐在马车中,摸了摸身上的披风。继而帷帽取下,捧起披风,把整张脸都埋披风之中。
马车没影了。周衡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雾沉沉的。
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望了多久,顿足了许久后才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脚步比以往都沉了些,背影好似有些孤单。
周衡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随即拿了包裹出了屋子。
待回到沈东沈南家中,已经是辰时。
把马还给沈南后,沈南打趣他“昨晚还给你留门了,结果你倒好,一宿没回来,昨晚睡得好不好”
说到最后还挤了挤眉。
周衡把马牵回马厩,给它喂干草,听到沈南的问题,面无表情的点头“很好。”
昨晚确实是他来禹州几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几乎是小哑巴睡着了,他也睡着了。
沈南看着周衡那没有半点表情的脸,要不是知道他原本就是个没表情的人,他看到这冷脸都该怀疑他昨天晚上是露宿街头了。
沈南没有如愿在周衡的脸上见到任何窘迫,有些没意思啧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灵山镇。”
“就这两天。”
沈南“那正好,我也和你一块去。”
周衡把干草放到了饲料盆中,抬头看向沈南“你也要去灵山镇”
沈南点头“灵山镇那边的探子都被抓了,此次我被派去提审。此去还有几个兄弟,这路途这么远,一块回去也有个照应。”
第二日,周衡与沈南几人从禹州离开,一路向北。
在第十天后回到灵山镇,当周衡出现在灵山镇,身边还跟着几个高大男子的时候,灵山镇顿时沸沸扬扬了起来。
赌场的瘌痢头听到这消息,匆匆跑去周衡之前居住的小巷看了一眼,见到周衡的时候,一哆嗦就急匆匆跑回了赌场。
“彪爷彪爷,回来了,回来了”
跑进来的癞痢头被门槛一绊,直接四脚朝地一趴。
正在喝酒的彪爷把酒坛子往桌面用力一放,“哐当”一声,语气极冲“谁他娘回来了”
瘌痢头快速的爬了起来,急喘着气道“是周家庄的那小子周衡回来了”
彪爷一瞪眼“干他娘的,他居然还敢回来”
先前一个多月前被绑在屋子中,直到第二天隔壁寡妇和徐秀才被发现后,他才被发现也被绑了。
徐秀才和李寡妇,还有他都成了整个灵山镇的笑话
想起这丢脸的事,气就不大一处来“你敢回来,老子就敢弄死他”
一旁随着他一块被绑过的宋三一恍惚,回过神来忙提醒“老大,我们这几个人弄不过周衡,再说县令还撤销了周衡的通缉令,没准周衡这身后有什么靠山”
彪爷“啐”了一声“他就一个猎户,他什么身世,整个灵山镇的人都知道,他还能有什么靠山”
几个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若周衡真的有靠山,就不用逃命了。知县撤销了周衡的通缉令,没准是发现了真的凶手,毕竟当时也是彪爷送了一百两银子给知县,走了关系才诬陷了周衡的。
可如如今不仅银子花了,就连那小娘们没能弄到手,就是周衡都躲过了一劫,反倒是他成了整个灵山镇的笑话。
想起那个天仙一样的小美人,心里头就堵得慌。就好像是以前吃的都是些猪食,那小娘们才是人间珍馐,但也是只能瞧着,却吃不着的堵心。
眯起眼问,“那小媳妇可也跟着回来了”
瘌痢头摇头“和周衡回来的是几个男人,并没有看见那小媳妇。”
一旁的宋三搭话“会不会是病死了,还是说周衡把那小娘们卖了换银子”
彪爷闻言,脸上露出了可惜之色。
“彪爷,那周衡既然回来了,会不会来寻我们的麻烦”瘌痢头担心得很。
彪爷脸黑了黑,他虽然生气,但也知周衡这个人不怎么好惹的。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