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地就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常年不变的脸色。
沉吟了几息,才问“生气了”
齐绣婉不说话。她确实有些怨气在,她也是个皮子薄的小姑娘呀,主动了他都不搭理她,她也是有脾气的。
虽不承认,可是不肯转身过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周衡强势的把人从角落中捞了出来,她却是小猫式的挣扎,结实有力的腿立即压住了她乱踹的双脚。
周衡难得调侃“身子不见长肉,力气倒渐长了。”
黑暗中,听着周衡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还有他说的话,不知为何耳根子一热,一冲动就脱口而出“你又没摸过,你怎”
话语戛然而止,但为了赌一口气,又声细如蚊的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没长肉。”
她说完这话后,除了屋外的风声外,她似乎还听到了细微的吞咽声。像是听错了,但好像又没有。与此同时,也好像感觉到笼罩在自己周围的热气有些更热了。
安静的气氛,让齐绣婉感觉到不对,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久过后。周衡呼了一口气,声音微哑“睡觉。”
每天这小哑巴在怀中蹭来蹭去,相拥而眠是最亲密的姿态,周衡就算是没有也被在意过,却也知道到底这小哑巴瘦小归瘦小,但有些地方确实有肉,只是从来没有去细想过,所以在听到她这么一说,免不得想起第一回给她洗澡的画面。
当初心如止水,半点涟漪都没有,但现在却因为她的一句话,那时候的画面鲜活了起来。
那时候或许是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囚禁和奔波,她瘦得厉害,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就是抱起来也像是一身骨头似的。后来养了一个月,再抱她的时候,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周衡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怎么就想到了这些莫名的画面
窝在他怀中的人闷哑着声音道“我想爹娘了。”
周衡沉默半响,“我在想办法,会带你回去的。”
“周衡。”
“嗯”
“如果能回去,你答应我,不要忽然走了。”
“定然不会。”
闻言,齐绣婉又静默了一下,才幽怨的道“我不信。”
一开始矫情,就没完没了了。
周衡沉默不说话。
因为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周衡也不说话,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本来还底气十足,但他久而不说话,她又慌张了。
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主动的那一样,周衡又像是一潭没有什么波澜的湖水,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安全感,总觉得自己一惹周衡不高兴,他就会不再理会她了。
“生、生气了”声音有略有不安的试探。
周衡摇头“没有,在想别的事情。”
周衡确实没有生气,只是在想现在离开灵山镇还是个问题,离顺利送她回到家还远着,又怎么可能想到把她送回去之后的事情。
听到他说没有,心里有了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继续问下去,夜深了,回到熟悉的怀中,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周衡在黑暗中望着梁顶。这几日都在想着如何避开探子离开灵山镇的事情,因久久都还没有法子,所以连着几日都因为这件事而难以入眠。
在镇上住了几日,就算是足不出户,齐绣婉也知道这甜水巷都住了什么人家,这都得益于“热闹”的左邻右舍。
左边是七八口三代同堂,右边是一个年轻的寡妇带着两个孩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家也不大爱和隔壁寡妇来往,但是还是有固定的妇人喜欢在她的院子中碎嘴的。昨天说哪家买了肉,今天又说哪家男人打了媳妇。
以前只听过贵女们讨论首饰服饰,还有各种胭脂水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家长里短,倒也觉得很有趣。
周衡每天都会出去一个时辰左右,好似是去医馆帮忙,但实则是去打探消息。在他出去的时候,她就坐在院子中听左邻右舍嚼舌根。
今天坐在墙角下,听了好一会后,隔壁的声音忽然小了起来。
两个妇人约莫不知道隔壁的那小媳妇就坐在她们的墙后。所以一墙之隔,再小声,隔壁的小媳妇也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新搬来的那周猎户,身板壮实又高又壮,一看就是在那档子事能耐的,晚上隔壁是不是闹得特别厉害”隔壁传来一个妇人调笑的声音。
听到这话的齐绣婉,立即闹了个大红脸,随即又恼她们竟然不知害臊的讨论她和周衡这种事情
寡妇似乎想了想,奇怪道“这屋子的声音大一些都能听到的,但搬来四五天了,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是连门都没有出过。”
妇人“啧”了一声,然后说风凉话“我觉着不是男人不行,而是对那小媳妇没感觉,我昨天去提水的时候刚好门开了,往里看了一眼,小媳妇漂亮是漂亮,但感觉浑身没几两肉,摸着都没感觉,男人怎么可能提得起劲”
齐绣婉听了这话,瞪大了眼,低下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