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提醒“桌上有炖品。”
然后就转了身去处理草药,给她准备敷脖子的药汁。
她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但可以知道的时候有人想要毒哑她。所以不能内服,只能外敷热敷祛毒,等过段时间后再考虑内服一些温补解毒的药。
齐绣婉怕自己在山洞中待着,一会就找不着人了。所以进了山洞后,把桌面上的半碗炖品用手腕端了出来,在洞外的石墩坐下,看着周衡忙活。
周衡昨日买了梨,然后用福婶给的糖炖了润喉的糖水。
小口小口的喝着糖水。几口下去,喉咙确实舒服了一些,而且她觉得自己从未喝过这么甜的糖水。
不仅口中泛着甜,好似连心口都有一丝丝的甜。
喝了一半糖水,端得有些累,便把碗底垫到了腿上。抬起眼眸,往周衡忙碌的背影望去。
他在给自己弄敷脖子的药汁。
周衡真是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好人。给她吃穿住,还给她医治,更是帮她解决生活琐事,可他却什么都不图。
真真是个奇怪的好人。垂下眼眸琢磨了一下,心想等回到禹州,告知爹娘关于恶毒嫂子的恶行后,再告诉爹娘周衡对她的恩情,让爹娘好好的报答一番。
但若是被爹娘知道她这段时日来都和周衡睡在同一张床,也不知道爹娘会不会逼周衡娶了他
想到这,目光又抬了起来看向周衡高大的背影。连忙摇头,他可嫌弃她了,若是爹娘要他娶她,没准他还觉得齐家是恩将仇报。
颦眉叹气。从小到大还是第一回被人嫌弃得这么彻底,忽然觉得碗中糖水一点都不甜了。
周衡弄好布巾后转身看过去。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一会皱眉一会叹气。
正想喊她过来。她却见到他捞起了布巾,便起了身把还剩下一些的糖水放到了石墩上,然后小碎步跑了过来。
裙子微微摆动,有些温和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五官很是柔美。周衡第一回觉得这小哑巴长得也不错,只是目光落在她那凌乱的发髻上,微微蹙眉。
固定着发髻的竹条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两边耳旁的辫子垂落了下来,因过了两晚,所以几乎都看不出是辫子了。
等她小碎步跑了过来,他弄了个木墩过来,让她坐下,然后把她辫子上的绳子给拆了,把她的一头长发挽到了手中。
与自己粗硬的头发不一样,小哑巴的头发很是丝滑。也不知道是不是辫子久而未拆,头发有些蓬松,用手压了一下,还有些许松软的手感。
低眸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那红得似乎透光的圆润耳朵上。
每回靠近她,她不是脸红就是耳朵红。
只一眼就别开了视线。然后用布条把她的头发绑到了后边,避免一会敷药的时候沾到头发。
男人离自己很近,近得她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淡淡草药的味道,估摸是因为近来常熬药汁,所以才有这些气味。这药与她敷着的浓郁药味是不一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只凭着这淡淡的药草气息,她才确定周衡在,所以才能安稳入睡。
敷了药后,周衡也就没有管她,而是拿起昨日下午割回来处理好的蒲草开始编制。
毕竟没有见过草席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齐绣婉并不知道周衡在做什么,只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一点响声都没有弄出来。
直到编制出来了一大块后,齐绣婉才后知后觉。
原来是在编草席
周衡果真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齐绣婉垂下脑袋,坐在石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过了好半晌,忽然传来剧烈的狗吠声,那声音和刚刚的狗崽的声音相似。有些奶声,但却非常的凶。
听到这狗吠声,小姑娘脸色一白,蓦地起身跑到了周衡的身旁,警戒的看着四周。
周衡停下了动作。望了一眼依赖着自己的人后,再往狗叫声的方向望去,微微眯眼眸。
因长年居住在山中,所以很明白动物野兽叫得这么激烈是因为遇上了危险。
果不其然,一会,就传来凄厉的一声狗叫。
连着齐绣婉都觉得有些不对。
莫不是有野兽要吃掉刚刚的那个小东西
那个方向,是周衡发现近来有人活动痕迹的方向。周衡眸色一敛,然后放下手中的蒲草,站起了身。
很快他也转身回了山洞,还没跟进山洞的齐绣婉就见他拿了弓和箭。
“在山洞待着。”
说着便疾步走了出去。
齐绣婉想喊他不要去,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咬了咬唇,知晓自己是个累赘,也帮不上忙,所以用手肘把门给关上,露出一条门缝观看着外边。
再说离山洞不远处,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眼地上那条被他踢到远处,几乎奄奄一息的小野狗。
随后看向山洞那边的方向,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