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顶着自家爷的凌厉视线,一时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回“奴才打小入咳咳,打小就入府伺候,怕是没有机会与姑娘相识。”
他为了撇干净,差点把自己入宫的事都给说出来了。
胤禛听了赶紧看向春娇,就见她眉尖轻蹙,有些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扫视,口中念念不停“四,苏培盛,苏培盛,四”
耳熟的令人不敢置信,她往紫禁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定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在京城能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但是也不可否认一个事实,这么老破小的地方,那么尊贵的人,是不可能来的。
“苏培盛”她又念叨了一遍。
苏培盛
他觉得姑娘若是再念叨几次,自己就能原地去世了。
胤禛薄唇轻抿,不满的开口“行了,约莫你记错了吧。”
要不然这事真解释不清,他非常确认,他们两人之间幼时不可能见过,毕竟他幼时从未出过宫。
他凌厉的视线又看向苏培盛,难不成两人幼时真的相识
一时间他心里头转了无数念头,却都被他给压下了,没有多说什么。
春娇觉得他这一刻有些阴沉,却又不太明白,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让他反应这么大。
目送他离去之后,她更是莫名其妙,却懒得想太多。
却不知道,这是一场危机。
胤禛回自己院子之后,看向苏培盛的眼神,就格外的难看了。
“你和姑娘之间,是否幼时相识”他转着手上扳指,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苏培盛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辩解“奴才打小家里穷,后来碰上蝗灾,一路向北,这父母家人都在路上死绝了,无奈之下,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原本是做家丁,后来被卖进宫做太监去了。
“这样的奴才,并无半分和姑娘相识的机会,还请爷辨个分明。”
那些黑暗的童年过往,是他不愿意提及的,可今儿话已经说到这了,他垂眸将这些一一道出。
胤禛审视的看着他,半晌才点头,表示接受他这个说法。
苏培盛一脸后怕的起身离去,恨不得直接瞬移消失在爷跟前,纵然爷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那么一瞬间你,他还是猜到了爷的想法。
若姑娘说的两人幼时相识成立的话,那么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对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小院,恰巧就这么出现在爷跟前。
爷这是怀疑,这是他设的局,这样的话,女人爷可能会留,他的命运就不一定了。
姑娘真真害人不浅。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只能就这么咽下了,毕竟这事跟姑娘也没有干系,不过是爷多疑罢了。
可姑娘为什么会觉得他名字耳熟,瞧她的样子,并不是作假。
他在心中认真思索,细细的捋一遍自己的履历,又捋了一遍姑娘的履历,还是没发现有重合的地方,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有人和他名字类似,被姑娘记岔了,也是可能的。
好在,主子相信了他的说辞,要不然,这一回他真的危险了。
而胤禛心情就有些复杂了,他其实有些半信半疑的,可没有理由的,就像苏培盛能捋清自己的履历,那么要在他跟前伺候,他对对方的履历自然也是如数家珍的,了解的清楚明白。
然而方才小东西的表情那么认真,肯定是真的觉得耳熟,那么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
光这点事,不光这主仆俩纠结的没办法,就连春娇也有些想不明白,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必须得想明白那种。
认真的思索很久,她转身看向奶母,有些疑惑的问“苏培盛这个名字,你觉得耳熟吗”
奶母见她神色郑重,也认真的想了半天,她不确定的说“往常隔壁家是有一家姓苏的,没几个月就搬走了,可人家书香门第,不可能打小做伺候人的事。”
现今好像还好好的,家道又没中落,更是不可能走这一步了。
奶母细细思索半天,还是犹豫着开口“苏佩雯”她不确定是不是叫这个名,就笑着摇头“您呀,别想了,说不得只是记岔了。”
春娇成功被她带到沟里,她越想越觉得是,这辈子认识的人,她还真没怎么忘记,难道是前世认识的人
她皱眉思索半晌,还是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看过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在电视里头
这个解释,让她能接受许多,毕竟中华上下五千年,重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不再想这事之后,她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错过很多的感觉。
可一时想不起,她也不是为难自己的人,瞬间就撂开手,不再多想。
转眼忙碌起来,她把这事彻底的给忘记了,偶尔念叨一下,苏培盛、四之后,就不再多想。
又过了两日,四郎一直没来,她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