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来。”
林昼不多问,把衣服扔了进去,下一秒,就听见“砰”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了。
林昼不明白,宁纵拿他衣服做什么。
过了一会,宁纵更哑的声线响起“再拿件衣服过来。”
“要你穿过的衣服。”
他强调着开口。
林昼懵了,拿他穿过的衣服干什么但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很快把身上穿的衬衫脱下来,重重敲了门。
门又开了,林昼把衣服扔进去,这一次,他用脚抵住门,问。
“要不要我帮忙”
拿衣服算什么事,他就在门口,怎么不让他帮忙
宁纵知道林昼的担忧,但他只落下一句“我是你哥,你是不是该听哥的话”
林昼从未听过宁纵这么哑的声音,他下意识就收回了脚。
门又关上。
林昼在外面等待,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里面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林昼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他哥的喘息声。
林昼心不在焉地想,宁纵拿他用过的衣服干什么上面还有着他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他脸不由得有些烫,某种不可描述的场景,忽然涌过他的脑海,他咽了咽口水。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哥应该没有他想的那么
林昼逼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回房间换了一件新的衬衫,才重新站在宁纵房间门口。
里面沉寂了很久,林昼性子直,又按捺不住了,问“哥,你还需要什么”
话音刚落,门倏地开了,这一次门大敞着,宁纵站在门口,原本很红的眼睛,现在恢复了些。
宁纵视线扫过林昼的脸,他忽然扯出一丝笑,略带深意。
“要你。”
下一秒,他就拽着林昼的手,把林昼拉进房间,“砰”地一声,门关了。
宁纵直接把林昼扔到床上,林昼背刚抵到柔软的床榻,aha的身影就覆了上来。
他的手撑在林昼两侧,脊背压下,视线沉沉注视着林昼。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林昼也不明白,他怎么就到床上了
林昼进了房间,他才意识到,这才是顶级aha易感期的真实情况,信息素浓郁强烈到能刺破每一处空气。
宁纵的信息素完完全全,密不可分地笼罩在他周围,他好像被囚在牢笼里一样,这个牢笼是他哥铸造的。
林昼甚至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刻宁纵的眼神。
疯狂、拆骨入腹、失控、理智尽失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昼,第一次有了退缩的感觉。
然而,宁纵根本没有给林昼后退的机会,他压抑着最后一丝即将崩毁的理智。
“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蓦地,宁纵弯下腰,他的手抚上林昼的脸,唇落了下来。
宁纵的气息很烫,手也很烫,滚烫的温度在林昼的唇和脖颈上游动,他的唇也只是贴在那里,没有继续往下。
但即便如此,林昼的神经也“腾”地一声着了火,思想完全空白,像是有烟火在他脑海乍现。
只能清晰感觉到,他哥的触碰。
刚才宁纵已经用林昼穿过的衣服解决过了,稍微有所纾解,所以现在林昼在他旁边,他才能做到这样隐忍的碰触。
宁纵的唇仍贴在那里,但他的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
喘着的热气,全都覆在林昼的皮肤上,烫得惊人。
林昼却不知道,现在烫的那个人是宁纵,还是他自己。
因为他的血管、血液、皮肤都在跟着战栗,每一处都在为身前的aha而紊乱。
林昼胸腔内跳动的那个心脏,好像已经不由他控制,他甚至怀疑,宁纵已经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他甚至不敢去看,此时宁纵的脸。
因为他怕宁纵会发现他眼底的欲望。
失控、暴躁、忍耐
谁说只有aha才会这样,他现在和宁纵一样了。
林昼闭了闭眼,呼吸却更乱了。
真是要命。
空气的信息素太过强烈,织成了一张网,把两人困在中间。春天已到尾声,本就有些闷热的天气,现在室内更是灼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纵的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像初始那样紊乱,林昼的心跳也缓慢了下来。
宁纵撑在床边,脊背弓起,他垂眸,望着林昼。
林昼对上宁纵的眼神,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有些熟悉,熟悉得能揭开记忆的尘幕,抵达那个夜晚。
他想到了宁纵高中易感期的那一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宁纵站在门口,宁纵忽然朝他走来,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
这一刻,林昼置身在这个充斥着aha信息素的房间,看着撑在他上方的宁纵。
他却仿佛听到了那个闷热夏夜,电风扇悠悠荡荡的转动声。
飞虫萦绕着路边的灯泡,被光热灼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