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回到房间后,已经是凌晨了,他洗漱完,换上一件新的浴袍。他把空调关了,躺在床上。
他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宁纵问他的一句话,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
林昼当时嘴硬,自然不想听,但他现在想想,不由得有些好奇,宁纵到底对他有什么评价
几秒后,林昼嗤笑了一声。
荒谬,为什么他要知道这个答案
想想也知道,宁纵不可能会夸自己,过了一会,林昼把头埋在枕头里,累了一天的他,终于睡着了。
林昼睡得很沉,第二天差点睡过头,娄恒连打好几个电话,才把林昼叫醒。
林昼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快速吃了早餐后,赶去片场。他一早上都在拍戏,幸好拍得算比较顺利。
今天戏份拍得比较迟,拍完已经快到中午一点了,所以大家没有去酒店吃饭。剧务助理给大家统一订了午餐,盒饭直接送到片场。
剧务助理小孙订餐前,娄恒特地找到他,交代了一句“阿昼海鲜过敏,订餐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放任何和海鲜有关的东西。”
小孙点头“我知道了。”
很多明星都有忌口,他会在订餐前事先问清楚,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小孙到了订餐的店,和厨师叮嘱过,因为有人过敏,所以不要做和海鲜有关的饭,厨师答应了。
小孙离开店没多久,厨师正好有急事,接了一个电话也走了,他走得太急,忘了和交接的人说这件事情。
交接的人习惯性地在其中一样菜里使用了海鲜调料,而这些,小孙并不知情。
小孙和其他人拿着定好的盒饭,一一分给大家,林昼还在思考下午要拍的戏,盒饭放在那好一会了,也没动。
娄恒把盒饭打开,递到林昼手里,关切道“吃饭就吃饭,别钻研剧本了,吃完了再看也不迟。”
林昼嗯了一声,拿起筷子,也没看饭是什么,随便吃了两口,视线却还落在剧本上,有一个地方他还有些想不通。
娄恒在一旁看着,这祖宗天赋惊人,一出道就红了,换做是别人,早就趁着这势头努力提升知名度了。
可是林昼却依旧随心所欲,两年就发了两张专辑,懒得要命,偏偏每张专辑销量都很好,他的热度反而暴涨。
现在林昼竟然连吃饭时都看着剧本,他什么时候见过林昼这么认真的样子真的是因为要和宁纵竞争吗
娄恒感慨了一下宁纵对林昼的积极促进作用,问了一句“阿昼,什么时候准备新歌”
林昼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怪怪的,可是看饭里又没有海鲜。
林昼想了想,距离他上一次发新专辑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但他现在实在没空“先把
这部电影拍完再说。”
这时,林昼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痒,是那种隐隐的痒,没有很强烈,他就暂时搁到一边不去想。
又过了一会,林昼感觉痒感一下子变得强烈了起来,从脖子开始蔓延,往下都是又刺又痒的难受。
这种感觉林昼非常熟悉,他心蓦地往下一沉,他会不会是过敏了
岳风和宁纵刚才在和刘传羽讨论剧本的事情,他们一回来,就看到林昼一直在碰他的脖子,表情有些痛苦。
娄恒望着林昼,焦急地问“阿昼,你哪里不舒服”
宁纵走近几步,眉头微微拧起“怎么了”
林昼感觉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看向宁纵,艰难地开口“我”
剧烈的难受一下子涌上了他的全身,胸腔内霎那仿佛空气散尽,视线都变得模糊。
空气中响起林昼有些轻的声音。
“我过敏了”
话音刚落,林昼就闭上了眼,身子直直往旁边倒去。
看到这一幕,宁纵眸色一震,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在一寸寸碎裂。
他上前几步,俯下身子,接住了倾倒下来的oga,肘弯传来的清晰坠感,提醒着他,林昼出事了。
这一瞬,恐慌和担忧顷刻间就覆盖了宁纵的眼底,宁纵极力压下心底的情绪,声线克制又低哑,隐忍地唤了一声。
“阿昼。”
岳风就站在两人旁边,他清晰地听到了宁纵的声音,震惊地看向宁纵。
从岳风和宁纵认识以来,岳风从未听过宁纵叫过林昼阿昼。
更准确来说,宁纵根本不叫林昼的名字,只是冷淡地看着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此时,宁纵丝毫不顾别人的眼光,他只拥着林昼,抬眼看向娄恒,压抑着情绪一字一句道。
“他海鲜过敏了,去叫救护车。”
娄恒看到林昼昏迷了,十分慌乱,听到宁纵的声音,他立即镇定下来“我马上就去。”
片场的人都知道林昼出事了,他们都看向这里,眼底带着担忧。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宁纵单手扶着林昼,让林昼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