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
江梦摇了摇头,失望道,“是她让你变了。”
她手里的刀,贴在陆相思的脸上。
像是着魔般,喃喃道“只要我毁了她,那么你还是你对吗对吧。”
陆相思“江梦”
江梦“嗯”
她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江梦说“可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他。”
彻头彻尾的疯子。
感觉到刀刃的靠近,陆相思彻底慌了神,“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我爸爸我哥哥还有梁裕白,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梁裕白不止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何处安的。”
“你也不想毁了何处安的前程,对吗”
是很具有说服力的话。
江梦的动作停下。
几秒过后,她声音很轻“如果毁了他才能得到他,我并不介意。”
余光里刀刃一闪而过。
陆相思闭眼。
等待着刺痛来袭。
等到的,却是门开的声音。
以及一串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刀陡然跌落在地。
“我来了别怕。”
陆相思颤抖着身子,躲进陆斯珩的怀里,“哥哥”
午夜阒寂时分。
梁裕白正准备洗漱睡觉,却听到一串铃声。
他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她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梁裕白以为是她按错了号码。
直到听到对话。
江梦的为人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于是他给陆斯珩打电话。
却被挂断。
他又打。
陆斯珩接起,声音很轻“我在上课。”
梁裕白说“江梦去找相思了。”
陆斯珩愣了下。
另一只手机里响起嘈杂脚步声,以及何处安的怒吼。
梁裕白“听到了吗”
陆斯珩匆忙起身,稍显歉意的和教授解释,“我家里出事了。”
教授理解地让他早退。
梁裕白沉声“我让助理带人过去了,你也马上过去。”
陆斯珩跑下楼“我知道。”
他捏着电话的手心都在冒汗,“她不能出事。”
陆斯珩“不会的。”
电话挂断,他也没洗漱的心情。
直到陆斯珩的短信发来,他脸上表情才出现些许变化。
手里衔着的烟被按进烟灰缸里,里面已经满满一堆烟头,房间里烟草气息浓郁,挤压着人的呼吸道。
他找到借口。
不是他在惶恐害怕,而是烟压抑着他的喉咙。
梁裕白走进浴室。
阴翳眼底和戾气神情在玻璃镜子里彰显分明。
他突然往外走。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是去往机场的方向。
得知他买了机票,陆斯珩劝他“她已经好了,真的,你不用回来。”
梁裕白不容置喙“大概凌晨四点半,我到家。”
陆斯珩直呼其名“梁裕白。”
梁裕白“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陆斯珩说“那你还回来”
他盯着指尖猩红的火苗,突然,用指腹揉擦着烟头。
烫出一块明显水泡。
他的神情却无一丝变化。
低声说“嗯。”
陆斯珩还想劝。
却听到他说“她在等我。”
陆斯珩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陆相思,她忽地伸手摸了摸脸,确定脸上确实没有留下任何刀疤,才松开手。
注意到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转头,对他如常般地笑。
隔着玻璃拉门,她用口型和他说话你在和谁打电话,女朋友吗
梁裕白说“不用告诉她。”
陆斯珩“告诉她不好吗”
他说“太晚了,怕她不睡觉。”
陆斯珩终于明白,陆相思为什么会喜欢梁裕白了。
梁裕白冷淡,薄情。
那是因为他将仅有的感情,都给了陆相思。
陆相思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
总是做梦,梦里有人拿着一把刀走向她,头皮发麻,寒意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即便是梦,醒来后她的衣服都是湿的。
惊醒时,她鬓角都淌着汗。
整个人失神地坐在床上。
被子里还有他的气息,却已随着他的离开越发稀薄。
她眼眶泛湿。
扼住想见他的冲动。
她不能去打扰他。
他现在在上课。
她得做个好女友。
她得成熟,懂事,稳重。
可她恨死这样的自己。
她想做个自私又任性的人,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