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不清的话的。
补救着“你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没有用。
他已经听到了。
对她而言,他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不依靠烟,苟延残喘地活一段时间了。
陆相思转过头,藏起脸颊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爸爸快下课了,我怕他找不到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他起身。
陆相思想拒绝,但话和呼吸,随着他的靠近,都湮没。
在她忡楞间,又听到他说,“手。”
她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
梁裕白合上门,“录个指纹。”
她缓慢地眨眼,不确定地重复一遍“录,指纹”
他的回答,是直接抓起她的手腕。
“食指。”
她伸出食指。
“按下去。”
她按了下去。
指纹锁发出提示音。
他松手。
又舍不得松开手。
连手腕都比想象中的要绵软百倍。
他无法想象。
脱下衣服的她,到底有多美好。
不能再想下去。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些付出行动。
陆相思盯着他的手,他的指尖是凉的,到了掌心才有温度。手背三条骨节根根分明,青筋越发明显,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没等她多想。
他就松开了手。
她的心脏也像是随之抽空。
梁裕白的声音还是低哑“以后过来,自己开门。”
陆相思弯了弯唇,“好。”
下楼后,他问“回宿舍”
她摸着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那里似乎在发烫。
听到他的话,她回神,“不,你们学校的工科楼在哪里”
梁裕白看向不远处的红色大楼,“那里。”
陆相思说,“我去那儿。”
梁裕白眉骨轻抬。
她解释“我爸爸在那里上课,我等他一起回家。”
他明白过来。
把她送到工科楼楼下,他就走了。
她也没挽留。
但他并没有离开。
他只是找到一个无人角落,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眼神直白。
像是想要透过她的衣服,窥近深处。
他看到她和陆宴迟笑。
她挽着陆宴迟的胳膊。
她坐上陆宴迟的车。
她离开他的视线。
他阖上眼。
那是她的父亲。
他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
眼里眸色沉冷。
而他终将取代陆宴迟,取代她身边任何一个人。
站在她的身侧。
占有她的一切。
军训结束那天正好是周五。
因此陆相思有周六周日两天的休息时间,再加上她周一没有课,她一共可以休息三天。这三天她都在家躺着。
周一那天,天阴沉沉的。
陆相思犹豫几秒,还是带上了伞。
她爬上陆宴迟的车,注意到他在打电话,于是默不作声地扣上安全带。
没过多久,他就打完了。
他的眉宇间有着歉意,“相思,爸爸可能不能把你送去学校了,我刚接到通知,临时有个会议要开。”
陆相思连忙解开安全带。
陆宴迟笑,“到我学校,你自己走回去可以吗”
她停下动作,“可以。”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有雨滴砸在车窗。
淅淅沥沥的雨水模糊视线。
到了工科楼,雨势依然没有变小。
陆宴迟皱眉,“要不等爸爸开完会,再送你过去”
她拒绝,“没事,爸爸,你去开会吧,我走了。”
她撑着伞,一头钻进雨中。
陆宴迟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失笑。
他转身,看到楼梯上下来的的梁裕白。
梁裕白眼梢稍垂,“陆叔叔。”
陆宴迟问“下课了”
他点头“嗯。”
“准备回去了”
“嗯。”
“外面下雨,”余光瞥到他手里的伞,陆宴迟叮嘱道,“走慢点。”
梁裕白抿了抿唇,“会的。”
陆宴迟的手机响起,他没再多言,接起电话,绕过梁裕白上楼。
一个上楼。
一个下楼。
梁裕白的视线穿过朦胧的雨雾,看到了一个身影,缓缓地往这边靠近。
几乎没有犹豫。
他把手里的伞扔进垃圾桶里。
陆相思跑到工科楼大厅,抬头,看到梁裕白的时候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