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她却饮药,这又做何解”
她的直觉没错,药自非好药,也许是致命的毒,又或者与圣人缠绵病榻有关,只有这样才说得通韩青湖大费周折借赵睿启之手送画出来,她又被关入掖庭的原因,但宋星遥猜不到最后这画的意思。
关于这幅画,林宴也无法参透,只能猜测“或许是青湖为圣人以身试药”他思忖片刻,又道,“现在不管青湖做了什么,皇后下药谋害圣人已是迫在眉睫之急。”他部署了这么久,若在此时叫太子篡位成功,那么这一切功亏一馈不说,后续的麻烦只会更加棘手,思及此,他断然道,“遥遥,收好画,随我去见父亲。”
宋星遥还没从这桩宫闱秘事中回过神,听他这话心头又一跳“见你父亲”
“我如今只是千牛备身,在朝中并无实权,韩家的人手只能藏在暗中见不得光,也无法进宫,要想入宫必须请父亲出面,他手上有当年先帝赐下的勤王令,可在今圣危急之时入宫护驾。但眼下我父亲恐怕不会信我所说之话,你是长公主的人,你出面比我有说服力。”林宴将信折好塞进她掌中,又抬头将她兜帽戴上,见她仍有些惶惑,不由伸手抚她脸颊,放柔语气又道,“遥遥,别怕,你照实说就行。我父亲一生只忠于当朝圣人,只要他确定圣人的确处于危难之中,自会出手。”
宋星遥点点头,任其牵着手踏出了书房的门。
林朝胜他行伍出身,书房自然和林宴的不同,书房外面就是一片空旷的演武场,左右两侧分立兵器架、石锤铜缸等物,北面连着去后院的垂花门,中间是个叠石围绕的鱼池,旁边种了花木,两侧各有一条小路通往他处。
林宴带宋星遥走的,就是这小路中的一条。二人一路皆无语,匆匆赶去见林朝胜。走到岔道口时,林宴忽然将宋星遥扯到一旁叠石后。
“等等,有人。”林宴做了噤声动作,压低声音道。
宋星遥背抵林宴前胸,林宴抵着石壁,二人同时从叠石后探出脑袋望去,却见与垂花门相连接的那条路上走来一个人。
“母亲”
“县主”
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道。
毕竟夫妻七年,宋星遥与林宴一样,也知晓县主夫妻感情不睦之事。
她进林府那么多年,就没见县主主动踏进林朝胜的书房半步,但今日
向来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县主却换了身装束,着一袭素色软袍,发髻松绾,脸上脂粉薄打,手中挽着藤篮,看上去柔柔弱弱,往林朝胜的书房袅娜而去。
待县主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内,宋星遥才自叠石后走出,问道“县主进去了,我们呢在这里等会”
林宴没回答她,只是怔怔看着那扇门,也不知想到什么,眉目神情一点一点变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