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讨厌,应验到现实中, 就是时不时给阮荷找点事。不过他们使的小计谋阮荷能应付过去, 也就没和她老师说。
她只在京城待两个月就走了, 这俩学生要一直跟着老师到毕业。如果他们没有做太过过分的事, 阮荷不会和他们计较, 毕竟她一告状,就毁容前途和人结仇了。
但如果他们真害到她了, 阮荷也不会客气。
他们也没胆子做什么太恶毒的事,顶多就是老师吩咐的任务,他们偷点懒,推给阮荷做。
很多都是照看病人的事, 阮荷觉得这对自己学医有帮助,就顺势接下了。反正到最后学不到东西, 吃亏的不是她。
那俩学生在老师面前倒是挺勤快, 还有眼色会说话,表现很好。他们见阮荷不搭理他们, 老师也没发现, 慢慢有点变本加厉的味道。
随着他们的贪心, 阮荷心里对他们越来越不喜, 想着他们要是再过分点, 就给他们个教训。
但她没想到, 这个教训会来得这么快。
这天中午,她老师被一个病人叫去病房,因为那个病人一直是她在照顾, 她了解情况。
病人已经大好了,只是年纪有点大,想多从她老师嘴里问些养生之道,好好保养身体,所以阮荷就没跟着去,在病房里整理她记录的病例本。
那两个学生会偷懒,见阮荷没去,更不会跟着去了,说是整理这几天的学习记录,但老师一走,他们就坐一边说话,偷懒得非常光明正大。
说就说吧,还每句话都内涵着阮荷。阮荷沉迷学习,懒得浪费时间搭理他们。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对夫妻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进来。
阮荷立马放下笔,要迎过去,但那个两个学生怕阮荷抢功,先走了过去。阮荷也就没着急过去,只站起来,看着他们。
孩子看起来两三岁的模样,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涨红一片,看着就要哭撅过去。
那俩学生虽然对阮荷态度不行,但对病人他们不敢这样,态度亲和又友善地问“孩子这是怎么了”
爸爸抱着孩子还没说话,旁边的妈妈就满脸焦急说“我们也不知道,从昨天夜里就开始哭,好不容易哄睡了,睡不了多久惊醒继续哭。我们去看医生,医生说孩子没问题,小孩子本来就爱哭,让我们多哄哄。但谁家小孩没事这样哭啊。我们觉得那医生没本事,就想换家医院。可其他医院医生也这么说,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孩子这样哭,嗓子都要哭坏了。我们打听到这家医院有个中医圣手,能治很多疑难杂症,就带着孩子来看看。你们谁是赵医生,快帮忙看看我家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学生立马说“赵医生去查病房了,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是赵医生带的学生,您要是相信我们,我们先给孩子把个脉看看。”
那妈妈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见这两个学生年纪也不小,想着反正赵医生没在,他带的学生应该有点本事,就让俩学生看了。
如果这俩学生不行,不是还有赵医生的吗,总能看好自家孩子的病。
谁知道这俩学生真的不行,两人给孩子把了很久的脉,还扒开孩子眼皮看看,什么都没看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不能被阮荷看扁了。原本阮荷在老师眼里就很受重视,要是现在知道他们连个小孩啼哭的病都治不了,肯定更看不上他们。
他们想了会儿,觉得小孩一直哭,很有可能是受到惊吓了,便询问孩子的妈妈,有没有什么吓到孩子的。
妈妈思考了下,摇了摇头“没有。孩子是夜里突然开始哭,我婆婆说白天好好的,没遇到什么事。”
两个学生中,个子较高的李和说“你们大人可能没注意,因为有些事在你们眼里是小事,但在小孩眼里就很可怕。我和我学弟两人给孩子看了,孩子没有发烧感冒,身体也很好,就是心神不宁,情绪紧绷,这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我们给孩子开副安神药,他喝下去就能好了。”
孩子爸爸和妈妈想了下,觉得李和说得挺有道理的,小孩子这个年纪,不就是很容易受到惊吓吗。
他们正要点头,让两人开药,这时候阮荷却说话了。
“孩子不是受到惊吓的原因,喝安神药不会有用。”
“你”孩子妈妈看向阮荷,见她年纪实在年轻,心中存在怀疑,想着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医生。
李和转身瞪着阮荷“你别仗着你是老师的徒弟就胡说八道,我和学弟两人可比你跟着老师的时间长,我们都认为孩子是受到了惊吓。你觉得不是就你对了吗你中医都还没学清楚呢,就想学着看病,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吧,别回头害了人让老师给你擦屁股。”
“老师给谁擦屁股,还不一定呢。”
阮荷皱眉,眼神凌厉地看了李和一眼,看得他忍不住移开视线,居然心里有点害怕阮荷。
他想瞪回去,但阮荷已经移开了视线。
“我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如果你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