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找到了那个靠窗的房间。
站在房间外立了片刻,白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放手一博,将希望压在里面的那个和尚身上。
正在这时,那股之前闻到的檀香味又透过门缝钻进了鼻子,白芷抿了抿唇,抬手握上了门把手,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就要往锁眼里捅。
“吱呀。”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白芷顺着惯性栽倒在了来人怀里。
清冽的檀香伴着干净的香皂味瞬间涌入鼻中,明晃晃的将她包围起来。
“阿弥陀佛,女”
“闭嘴,别说话。”白芷从那股檀香中回过神,一个厉眼扫了过去,从来人怀中退出稍许,一个用力将人推回了屋。
“啪嗒。”
同一时刻,转身,锁门。
洗完澡想要睡觉却突然记起还没锁门的慧明
下一刻,他的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女子用手捂住的腹部,脸上的疑惑散去,换上了担忧,“女施主,你没事吧”
说着就伸手过来,想要扶住她。
白芷下意识避了避,但身子却踉跄了一下,不但没避开,还往和尚的方向倒去。
从后面看,颇有几分投怀送抱的意味。
不过两位主人公都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
慧明是个出家人,在看到女子受伤的那一刻,骨子里的慈悲和善良就占据了上风,压制住了房中深夜闯进了一个陌生女子,独处一室不合规矩的念头。
白芷是完全身不由己。
本就受了重伤,又奔波逃命了一路,精神和力气都消耗的所剩无几,加上这房间的檀香给人的感觉太舒逸,这和尚看起来太无害,因为强烈的求生欲而被压下的疲惫、痛楚、寒冷在这一刻像是洪水泄堤,压倒了所有坚持。
但即便如此,仅剩的那点警觉和戒备也没让她彻底放下戒心,就在慧明双手扶住她的那一刻,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顶在了他的小腹。
森冷的寒意顺着薄薄的衣料透了过来,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的锋锐。
慧明楞了下,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和恼怒,只是将声音放的更轻,“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芷身子一顿,匕首稍稍离开了少许,却没收回,“有人在追杀我,应该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了。”
她抬起头,直直的盯住身前的和尚,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慧明只是稍一错愕,便明白过来,他看着女子的眼睛,认真又真诚的道,“嗯,我知道了。”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会想办法的。”
白芷蹙了蹙眉,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滴答。”
一滴鲜血从裂开的伤口处突破纱布的阻隔,滴在了地板上。
慧明神情一凝,看着浑身绷紧的姑娘,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温和的道“失礼了。”
白芷抬了抬眉,下一刻后颈一麻,整个人彻底陷入了黑暗。
慧明扶住失去知觉的姑娘,将人抱到了床上,从箱子里取出了止血药和消毒酒精,解开被血渗透的纱布,一点一点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
“汪,汪,汪。”
楼下传来了一阵躁动,狗吠声伴着嚣张粗犷的男声传了上来,“老板娘,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白净漂亮的女的过来”
“没有。”老板娘回道。
“我说老板娘,彪哥面前可不能撒谎。”
“瞧您说的。”老板娘娇笑了一声,“咱这片谁不知道彪哥的名号,我哪敢有不实之言。”
“汪汪。”
猎狗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一个劲的冲着后院狂叫,老板娘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闻言心中也打了一个咯噔。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店里真的进来了什么不知道的人
“那个彪哥,你听我说。”想到这里,老板娘后背冒出一阵冷汗,盯着彪哥阴骘冷毒的目光,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
“有没有进去看看就行了。”彪哥不耐烦的打断老板娘的话,同时挥手让后面的兄弟进去搜。
“哎,彪哥,我这里里面还住”后面的话在方彪扫过来的阴狠眼神中消失无踪。
老板娘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我这里住的人不多,我跟您上去开门。”
方彪收回视线,抬了下下巴,“走。”
老板娘在心里骂了一句娘,飞快的取下来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带着方彪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那两只猎狗就更加兴奋的叫了起来。
老板娘见状身子更僵了。
莫非方彪找的人真的藏在了她这里,那她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呀。
得罪了方彪,她这小店谁还敢来呀。
想到这里,老板娘紧张的声音都抖了,“彪哥,我这前面确实没看到您要找的人进来。”但她是不是从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