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你没事吧。”祈朗悄悄的瞅了女孩一眼,明亮灿烂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诧异,方才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总觉的这个弱质纤纤的姑娘身上似乎涌出了一层黑气
肯定是看错了,正常人身上不可能冒黑气的。
祈朗这么安慰自己, 但一双眼睛仍旧充满担忧的看向女孩, 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上也露出了愁绪。
怎么办呢, 他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呀。
看出了祈朗的担心, 白芷朝他露出了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 “你放心,我没事, 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哦,没事就好。”听到她这么说, 祈朗也稍微放下了心,顺着她的话下意识的问了句,“你刚才想什么呢, 那么专注。”
“我在想, 我的那位好朋友司山彤。”在青年诧异的挑起了一边浓密的长眉时, 白芷意味深长的道, “会是不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吧。”祈朗皱了皱眉, 对那个逃出去的女孩也挺担心的,但看着情况要更糟一点的站在他对面的女孩, 他还是温声安慰道, “司姑娘走后外面一直很安静, 想来是没被发现。”不然早就闹开了。
这间囚室本来有五个人,除了他们四个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在那个中年女人被带走的时候,押送她的人目光玩味又冰冷的在囚室里转了一圈,最后锁定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司山彤,可能是司山彤格外害怕又无助的样子取悦了他,男人舔着唇角,直接点指定了她作为下一个被送上手术台的人。
司山彤当场就崩溃了,一边哭一边握着原主的手臂发抖,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原主的胳膊中都没发现。
她们俩是在外面逛街的时候被一辆路过的面包车直接扯进去的,一上车就被人从后面迷晕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间囚室。
比他们早到这里的祈朗告诉她们,这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非法组织的基地。再后来看到和他们一间囚室的中年女人被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已经被预定为下个牺牲者的司山彤直接被恐惧湮没,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不可自拨。
“白芷,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我不想死。呜呜呜。”
她抓着原主的胳膊一个劲的哭诉,神情恐惧,声音凄惨,泪水打湿了面容,除了略显狼狈外,更是平添了一股楚楚可怜的韵味。
那种男人一看就保护欲爆棚的那种。
原主当时就受不住了。
和司山彤的交往中,虽然她也很柔弱,却一直充当保护者的那个角色。再加上慈悲心泛滥的祈朗,两个人合计着给司山彤出了一个招,祈朗将身上藏着的本来用于自己脱身的武器给了司山彤,告诉了她用法。
原身在旁边一直安慰她,给她勇气,给她信心。
后来她被带走后,担忧惊惧加上连日来的恐慌不安,原主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是被白芷接手了这具身体。
前因后果在脑海中一闪即逝,白芷冷笑的同时,也不忘了给司山彤上眼药,毕竟她是真怕了慧明不,是祈朗的善良,“那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
从司山彤被带走加上原主昏迷的时间,不多不少差不多也有两天了,对一个逃出生天的人来说,两天的时间也足够她找到政府机关或是警察局求助了。
“或许是她迷了路”祈朗不确定的道,“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形环境,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能走到哪步还不好说呢。”
祈朗叹了口气,下意识咽下了后面的一句话。
他觉得以他对那姑娘的了解,她能保住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至于找人来就他们,这个就随缘吧。
祈朗万分佛系的想。
白芷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即使没有101捕捉他的情绪分析他的想法,从他此刻面上的表情中,白芷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生气之余,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和无奈。
这个人,还是这样子啊。
比起自己的安危,最先想的永远是别人。
真是一如既往的傻。
司山彤,可不值得他这么付出。
白芷的眼神冷了冷,不经意间扫过靠在墙角的邋遢中年男人身上,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却蓦然在某个点一顿。
眼睛下意识的眯了半度,随后她将视线又重新落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
越看,心下越惊。
原主上一世因为担忧司山彤和对未来的恐惧,并没有仔细观察和她同处一室的中年男人,后来更是因为被摘去了一个肾而虚弱的没有精力观察。
别说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祈朗,她知道的也不多。
但此刻在披着原身皮的白芷眼中,这个被原身忽略的中年男人,怎么看怎么有种古怪的违和感。
头发打结出油,一缕缕的下垂盖住了大半张脸,剩下的小半张脸更是被一团络腮胡遮得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