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当初以为的那碗暖身醒神的茶, 可能就是他们原家的催命符。
但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就是有证据也查不到了。
“加上这次盛寒风护送的赈灾银又丢了,不怀疑他都不行。”
“但是这次不是山匪劫的赈灾银吗”一根直肠通到底的老五不解的问。
“而且如你所说,赈灾银已经在盛寒风手上丢过一次, 至今下落不明,要是再丢一次,所有人都会怀疑他,这是不是太明显了”老四难得的和弟弟统一了一次意见, 却在话刚落的时候听见了书生的反驳,“未必。”
“或许是反其意而行呢。”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或许反而是最无辜的人。”
老四蹙了蹙眉, 沉思, “这个也不是不无道理。”
“而且就算众人都怀疑他也没什么关系啊,只要没有实际确凿的证据,有宣国公和三王爷护着,他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厨子插了进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也是哦, 他和清华郡主已经定亲了,还是圣上亲自赐的婚, 那也算是皇家的人了。真要怪罪株连,圣上岂不是也在其中”老五托着下巴心有戚戚然。
众人齐齐看向他,突然受到瞩目的老五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鼻子,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脸上有花啊”
众人
不, 是我们突然发现你变聪明了。
“言归正传。”书生摇着扇子做了陈述性的总结,“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盛寒风。”书生手中的折扇合上在手心处一敲,清隽的眉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解,“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
是呀,为什么呢。
盛寒风出身声名显赫的宣国公府,底蕴深厚,根基牢靠,深受圣上宠爱的宣贵妃就是盛家的女儿,后宫有人,朝中有帮,只要不造反再尊荣三代都不是问题。
就是钱,他们也不缺。
不说封地的收入,光是每年底层官员的孝敬,经营店铺的盈利就足够他们一辈子都享用不尽,何必贪恋那区区的十万两赈灾银
这就好像是家里明明都家产万贯,顿顿海参鲍鱼,给自己孩子的零花钱都用万计,却还惦记了隔壁穷人手里的那一串不值钱的糖葫芦和一碗蛋炒饭。
简直让人不能相信。
这也是当初江南水灾的赈灾银丢失后盛家没费多少力就保住了盛寒风的原因,因为大家都知道宣国公府有钱,不会眼皮子浅的看上那十万两银子。
白芷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盛寒风明显有问题,但却是一时摸不着头脑。
就在大家都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甘寂寞的厨子举起了手,踊跃发言,“会不会因为蚊子腿在小也是肉,能搂一块就赚一块”
老四想也不想的怼回去,“可他家大业大,何必吃相那么难看”
老五也跟在自家哥哥身后附和,“就是,私吞赈灾银这么危险又损名声的事情,盛家怎么肯做就算真的是贪心作祟一时没忍住监守自盗了,那他们就不考虑事败后宫中宣贵妃的处境吗”
白芷脑中突然有一道光闪过,速度快的她没抓住。
101捕捉到了这抹细微的念头,将之保存复制下来传给了她,白芷眼前一亮,恍然有种拨云见雾之感。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
他和盛家的行为就能解释的通了。
“六姐,你想到什么了吗”一直安静的窝在床尾,静静的听着哥哥姐姐们讨论辩驳的老七见到六姐眼中骤起的光亮后,奶声奶气的问。
听到她稚嫩的奶声,大家的注意不约而同的落到了坐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白芷见大家都望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侧了侧身,将自己的猜测用一种缓慢的安宁的平铺直叙不含个人感情的声音道,“盛家并不满足现在的位置,想要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怎么进”老五没过脑子,下意识的问。
老四眼眸幽深晦暗,像是凝聚着铺天盖地的风暴,“他们还真敢想。”
“呵,人心不足蛇图像,果然欲望是无止尽的。”书生发出了了然的嗤夷。
“想什么”没脑子的厨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的大家好像都猜到了,就他不知道,“你们倒是说啊,别打哑谜”
老五瞅了一眼急的冒汗的二哥,头一次感受到了哥哥看自己是无奈又郁闷的心情,不由感激又讨好的冲着自己哥哥笑了一下,感谢他这么多年忍耐不杀之恩。
老四看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了没眼看的蠢笑,顿时别过了头,按捺着心口涌出的想要将弟弟塞回娘胎的念头,默念这是亲弟弟,这是亲弟弟,这是亲弟弟。
好了,气顺多了,可以重新考虑晚点再将他塞回娘胎重造了。
老五显然没感受到自己兄长的“良苦用心”,见自己这次好不容易追上了大部队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