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澈一脸懵逼的被按在地上和地面来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亲密接触,脸着地的那种。
等从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 铆钉外套上面的钉子四零八落, 露出了缺七少八后的坑坑洼洼, 下身的破洞牛仔裤的缝隙变大, 拉长,要掉不掉的挂在腿上, 一头奶奶灰的发色因为在地面摩擦了许久, 已然变成了土灰色, 在昏暗的路灯下, 在细雨的迷蒙下, 灰扑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一点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当青年抬起脸时,灯光下,一张堪比猪八戒的青肿脸庞映入了视线中,再不复之前看到的清秀帅气。
“寄, 侬干森摸挡窝”姐,你干什么打我
嘴巴张张合合,却因缺了一颗门牙而吐字不清, 声音漏风, 青年“嘶”的叫了一声,捂住了因为说话而愈发疼痛的嘴巴, 只用一只肿成了灯泡的眼睛不满又不解的瞪着女子, 语气怨愤。
连此刻落在身上的雨滴都不在意了。
女子笑的明媚温柔, 声线清浅, “你知道的呀。”
青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一只手捂住腮帮,“窝不”后面的话却消失在女子清亮带着了然的眸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卡了壳,眼珠子在眼眶里面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心虚的别过头,不敢再看那双清透的放佛能看穿一切欺瞒、算计、诡计和阴谋的眸子。
他,他是真的不敢和她对视对峙,因为心中有鬼。
“呵。”白芷一看青年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呵了一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许天澈不傻,自己身体出了异样不可能感觉不到,谁的身体谁在乎,尤其是他这种年华正盛的青年,就更不会想不开的提前下去和祖宗叙旧。
令白芷不屑的是,许天澈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体被人引着染上了毒瘾后不想着怎么去戒掉,而是听之任之,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放任自己的欲望,沉沦在毒品营造中的欢乐和幻想中。
这才是她刚才揍她一顿的根本。
土灰色青年听到这声冷呵后,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方才被揍时残留在体内的痛楚犹在,青年缩着头他悄悄挪动了几步,离着女子远了些。
等后背贴上了受到雨水冲刷后变得冰凉冰凉的墙壁,青年乱成了一团糊糊的脑子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不对呀。
姐姐不是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吗自己去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肯见他,以至于后来也淡了探望她的心思。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吸了毒的
千里眼吗
抑或是姐夫告诉她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姐夫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天澈感觉刚变得有些清明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像是一团杂乱无序绞缠在一起的线团,不找出最重要的那一根,就始终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的时候,听见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轻柔嗓音,带着晚间的凉意,“跟我走。”
白芷瞥了眼露出疑惑皱眉思考的便宜弟弟,暗道了一声“总算还没傻到底”,对着他一抬下巴,吩咐了一声后就率先朝着巷子外走去。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且她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这个时间点杨潇怕是已经收到消息了。
白芷抬头看了看天色,听着愈发清晰的车鸣喇叭喧闹声,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呼吸平缓,脚步平稳,姿态悠闲,仿若闲庭散步一般游走在巷道之中,看不出半分的紧张急促。
怕什么呢,大不了一板砖拍死丫的。
最大的反派一死,这关也就过了。
至于许天澈的毒瘾怎么办,那就更简单了。
女子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宣传单页,在路灯愈发明亮的灯光下,a4纸大小的彩页上龙飞凤舞的用楷体加粗写着五个大字。
向恒戒毒所。
旁边附着两行稍微小点的才彩色字体。
“一次戒到底,彻底无反复,时间少,见效快,无危险,家人安心,病人放心,只要9998,只要9998,病人康复带回家。”
唔,这价位,很让人心动啊。
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拖着腿走的土灰色青年蓦的后背一寒,寒毛竖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嘶”随即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又龇着牙,吸着气的捂住了嘴角,一脸菜色的跟着姐姐上了一辆黑色的华车。
此时城市的另一端,宽敞开阔的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在路上风驰电掣,留下了一地的尾气,却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被迫降速,停在了一辆红色别克后面。
“怎么了”坐在后座闭眼假寐的男人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半晌没动静,慢慢睁开了有些泛红的眼睛,里面的血丝隐隐可见。
“杨总,前面堵车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