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没呆过皇宫,没接触过至高权利也就罢了,曾经离着皇位也只差一个名分的白芷可是很清楚在这封建皇权下,皇帝的权利有多大,又能做到多少事。
冯子昂和吴莲依这俩人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原身之所以拿冯子昂没办法,是因为太过爱他,有些手段不舍得用,不忍心用。皇帝之所以拿他没办法,是因为顾惜名声和朝局稳固,不想因他而动摇国本。
至于吴莲依,完全则是因为冯子昂和太子的庇护以及自身的好运了。要是没了护着她的两尊大佛,她根本不成气候。
而白芷要做的,就是扳倒吴莲依的两尊大佛,成为牢牢的死死的压在她和冯子昂身上的一座大佛。
至于怎么做,有比抱紧现在最大的大佛的腿还有效的吗。
101被打通了一窍,“没有。”
白芷接着道“至于后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更简单了。”
“我要是自己安排车马去皇宫,在外人和冯子昂他们看来,无非是想家了回去串门,或是受了委屈,回去哭诉和寻求安慰。但要是皇帝派人直接来接就不一样了。外人和冯子昂他们就会想一想皇帝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因为驸马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惹怒了皇上,给他下马威和警告,给长公主出气撑腰来了。”
“原来如此。”101恍然大悟,“果然还是主人您想的周到,深谋远虑,智计非凡。”
101不忘拍上一记马屁。
白芷斜了它一眼,不置可否。
其实她此去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再给太子一个机会,要是他仍旧为了一个女人拎不清,没有储君的胸襟和担当,那么大周可就不能再继续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了。
趁着皇帝身体还不错,赶紧手把手培养新的继承人。
话说回来,从原身的记忆里,似乎有一个皇子看起来还不错来着
“岂有此理”雍容华贵的泰和殿内,皇帝听完了夏雪的回报,气的直接将手上那个绘着飞龙在天的汝窑瓷杯给摔了。
细腻光洁的瓷片跳落在夏雪脚边,和她一身的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往常刻画在杯子上威风凛凛的眼睛此时独木难支,居然显得有那么几分可怜。
夏雪静静的跪在地上,和碎片上的那一只龙眼四目相对,做无声的交流。
做暗卫的,本来就是多做少说,能装哑巴和聋子的时候绝不显示自己的耳聪目明。况且,她很明白此时的皇上并不需要她的言语支持和慰藉,只是想发泄情绪罢了。
是以夏雪眼观鼻,鼻观心,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和那一只龙眼对视。
片刻后,皇帝的情绪发了个七七八八,总算能清醒的对待问题了。
“你回去告诉白芷,朕明天一早就派人去公主府接她,要她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伤了身子。”
因为白芷特意叮嘱过,让她先不要将她吃了差点中毒身亡的事情告诉皇兄,所以皇上此时只是以为妹妹因为冯子昂和那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之间的事而伤心落寞,抑郁寡欢。
夏雪自被老皇帝派到白芷身边起,就只有白芷一个主子,即使面对皇上,主子不想让他知道的,她也不会多说。
低头倾身行礼,应了一声是后,便运起轻功离开了皇宫回公主府复命去了。
第二天一早,皇家公主的金黄明鸾驾便到了公主府的门前,御林军开道,十八个宫人执杖随行,一路招摇过市,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和好奇。
“这是公主仪仗吧。”一个才到京城的外乡人向身旁摆摊的人问道,“看着可真气派,不愧是皇家做派。”
“看样子是长公主的仪仗。”一个出来买早餐的书生沉吟道,“而宫人所行的方向也是去长公主府的。莫非是宫中有事需要接长公主进宫”
“可这阵仗也太大了点。”
“说不定是想给驸马一个下马威呢。”一个流于市井的混混随口道,“前段日子驸马接了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进府,这表哥表妹郎情妾意的嘿嘿。”
“不能吧。”身侧有人持怀疑的态度,“长公主和驸马不是情投意合,夫妻恩爱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一看就常年流连花街柳巷的中年人流里流气的道,“男人嘛,哪有不偷腥,哪有不贪鲜的,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
不得不说,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民众的智慧是无限的。他们有时候往往能根据一言半语结合自己的想象和认知,拼凑出一个最接近真相的说法。
但此时冯子昂的名声正盛,风评极好,这点风流韵事并不会影响他的地位名声不说,在普通百姓眼里,还觉得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太可恶了,这些人。”101将能量扩散出去,覆盖了一半的京城,听着外面百姓的言论,几乎没几个是说驸马负心薄幸,薄情寡恩的,不由气愤的道,“这些人真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那有什么。”白芷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