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文抿紧了嘴,眼神冷戾, 面容阴暗, “我知道了。”
说罢, 起身,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宅。
司徒明昊看着价值不菲的木门被重重的阖上, 汽车的轰鸣声在院外响起,很快就消失不见。
目光落在茶几上剥了一半的这次却被第一次主人遗忘的松子上,嘴角扯出一抹讽刺。
真爱, 呵。
他们司徒家三代就没出过一个情种。
半晌后,他从怀里掏出了电话,“喂, 王律师吗,我想将位于松江路的那套房产变卖, 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价格可以适当降低,但是速度要快。”
挂断电话后,他又拨出了另一串号码, “喂, 许行长吗, 我明天想将卡上的现金提现。”
“你说提多少全部。”
驱车离开的司徒明昊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在考虑后路了,一路风驰疾掣的回到了和苏甜的爱巢后,刚进屋就抱住了迎面扑过来的苏甜。
“飞文, 我听说公司里面出事了, 你没事吧”
听着怀中人关切的问候, 司徒飞文冷硬冰凉的心也在此刻变得暖和柔软起来, 他低下头,下巴蹭在苏甜的发顶,双手牢牢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声音沙哑的道“放心,我没事。”
苏甜从他怀中抬起头,明媚的大眼里似是盖上了一层灰尘,“可是我听说公司被人举报了,股票大跌,很快很快就要破产了。”
司徒飞文闻言身子顿了一下,抱着她的力度愈发大,勒的怀中人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疼”后才反应过来,松了些许力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司徒飞文肯定的道。
许是他的语气过于坚定,让听到消息后就心神不宁的苏甜安定了心神,不再如同半满的水桶,随着提桶人的行走而来回晃荡。
她安心的搂紧了身前的男人,神态安和,不见往日的慌乱和震惊,却没有看见上方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和迷茫。
上一世司徒飞文之所以能日天日地日天下,除了他是这方世界的男主,气运深厚之外,还有其他重要的原因。
一是在他势力刚起,锋芒毕露的时候,没有强悍的外力阻拦。
这个时候的郑家因为郑秋冉舅舅职位的原因,没有得到相应的助力不说,还要在自救的同时,给远在帝都的他送去一分助力。
是以捉禁见肘,没能抗住男主光环加身的司徒飞文的打击。
其他不如郑家的家族、企业就更不用说了。
二是司徒家靠上的高家在后来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官商相护,助的司徒家一路扶摇直上。
三是和女主苏甜的“强强”结合。
但这一世不同了。
有了白芷的搅局,先是削了苏甜一部分的气运,让他俩即使在一起后,也没有上一世那般顺风顺水。
再是和郑家合作,间接帮助郑秋冉的舅舅赢了胜利,奠定了司徒家败落的基石。
十天后。
“玲玲玲。”白芷刚从训练室出来,身后的垫子上如死狗般的躺着三个大口喘气的青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将因刚才的剧烈动作而飘到脸颊的一缕秀发顺到耳后,接起,“喂。”
半个小时后,白芷出现在了营地十里外的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这郑家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上车后,白芷向后一倚,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010便开始叨叨了,“能在这个快的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你没选错人。”
白芷不置可否。
有些人,珍珠蒙尘,龙困浅滩,给他们一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光芒万丈。
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仗着家中蒙荫,身份便利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像是一个光彩夺目的泡泡,被人从外部一戳,就破了。
这样的人心高气傲,不会审时度势,不会忍辱负重,不会反省自身,只会将失败和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抑或是。
出了事不是“嘤嘤嘤”就是“呜呜呜。”
郑秋冉的舅舅的位子一坐定,郑家的囧魄就解了。
先不说那些被司徒家害得家破人亡,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的家财转瞬化为虚有而有仇的人,在看到郑家出手后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为司徒家的关门增砖添瓦。
就是那些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的,也在局势明朗的时候选择站在了司徒家的对立面,狠狠的踩了几脚。
司徒家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是个人都会眼馋流口水。不能分上一杯肉羹,喝点肉汤也行啊。
墙倒众人推,尤其还是一处豆腐渣的房子,倒下的时间不要快快的。
从司徒家的大宅出来的时候,司徒飞文就在心中想好了替罪羊,一番威逼利诱后,将人送到了公安局。
本以为有了这只替罪羊吸引注意,他能抽出时间和精力来想拯救的办法,但没想到那只商议好的替罪羊居然临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