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照顾父母,为你抚育孩子,为你操劳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文化,不够漂亮,家中更没有有权有势的亲人,再加上留学期间又喜欢上了许家二小姐,和她郎情妾意的难舍难分,非要和我离婚,我为了成全你也答应了。但是你不能这么说我”
“你这样置我于何地置我们的安安于何地置为你聘了我的爹娘于何地”
“我来见你不过时想了断最后一丝念想罢了,你又何必这么羞辱我既然你不想见到我,那我现在就走”
瞥到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围了过来,对她隐隐形成了包围圈,白芷抹了将捂住嘴的手挪到了眼上,继续“嘤嘤嘤”的哭着,然后低着头伤心欲绝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感谢前面几个世界的历练,让她的演技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能将这么一个苦情又深情的前妻形象演绎的形象生动。
她看慢实快的往外头跑着,途中还“无意”的撞开了想要抓住她的人。
白芷在心中冷笑,脸上的神情不变,脚下的动作却更快了,很快就一溜烟的不见了身影。
她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无非是想抓住她,将局面扭转过来罢了。
周念白被羞怒冲昏了头,那个人精许老爷子可没有。她这么一闹,看着是因为和周念白的恩怨冲突,损害了他的颜面和声誉。
实则不然。
这里面还损害了许家的颜面和声誉。
因为周念白现在是许家的未来女婿,是许家二小姐退了赵家的婚约也要在一起的未婚夫。
只有抓住了她,将脏水泼到她身上,将过错推到她身上,才能挽回她给许家造成的劣势。
才能拯救许沛菡的颜面和声誉。
不然许沛菡插足别人的婚姻的污点是洗不清了。
即使这不是污点。
而这点放在别人家或许还没什么。
但对于以诗书传家,以礼仪著称的许家来说,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许老爷子命令家丁抓人,本来以为万无一失,那个柔弱的女人会插翅难逃,却没想到还真让她给逃出去了。
如今人已经出了房间的大门,现在恐怕连酒楼的大门都出去了,再想抓人是办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时机已失。即使将人抓回来,也没什么用了。
“唉,今天这一趟可真是来对了。真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谁说不是呢。我家老张让我代表他来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乐意呢。这许家一直标榜自己家风严谨,明理重礼,常常看不起人不说还喜欢说教,没想到居然教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的女儿。”
“真是丢人啊。”
“咦,你们觉得他们的故事很像最近在上海日报上连载的那个故事情比金坚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的。”
“是呀是呀,那个故事该不会就是以他们为原形写的吧。”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觉得自己t到真相的众人
看向周念白的目光更加鄙视了,落在许沛菡身上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屑。
这都是什么人呢。
人品这么低下,以后可要离着他们远一些。
还有这许家,自诩家风清正,教出了一个抢人夫婿的女儿不说,还招了这么一个不堪的女婿,真是
许老爷子没看过刊登在上海日报上的情比金坚,但是听着宾客的议论和笑话,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他宁愿自己没猜出来。
看着那个对外界的指点和言论毫不所知,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相互安慰相互支持的男女,许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许沛菡被醒过来的许老爷子赶出了家门,连带着周念白一起,并发报声明断绝父女关系。”010也看着宿主手上拿着的最新一期的上海日报,那上面的头条新闻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如此一来,她和周念白身上的气运已经被剥夺到最低,剩下的那点也不值得我们费心了。”
白芷的目光从报纸上收回来,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下陈九有机会报恩了。”
许沛菡被赶出家门又被她爹登报解除了父女关系,身上肯定也没有带多少钱,她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艰辛。周念白更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周家人给惯大的巨婴。这俩人既清高又目下无尘,身上还没有富足的余钱,接下来会将生活过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正好给了陈九英雄救美,还救命之恩的机会。
“是这样呢。”010也想到这点了,“你说你们人类也真够奇怪的。有血缘关系的养了二十年放在心尖疼了二十年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却始终记得那顺手的恩情,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