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手,大步走到门边把门甩了起来:“找家长过来保释。”
江家,江爷爷正薅着大熊的狗头,捏着它的耳朵语重心长:“大熊啊,你学谁不好学你哥哥?要是被狗贩子抓去,谁救你?”
“行了行了,你可别咒它。”江奶奶瞪他一眼:“我们大熊机灵着呢。”
“嗷呜!”
“机灵个屁,从头到屁股都一副傻样。”江爷爷嫌弃道,伸手拽了一把狗毛,最近大熊脱毛脱的厉害,他有点想把它剃光。
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似的,大熊大脑袋一扭,用屁股对着他。
正聊着,江渝一脸凝重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爷,和你说个事。”
“放。”江爷爷高傲地瞥他一眼,手顺狗毛。
“齐三儿在警局,被扣住了。”
“……”
警局,办公室里三个人神色各异,那警务员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两个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胸口一股气差点没透上来。
叶千桐倒还好,只是目无旁人地刷着手机,江齐景就过头了,凳子刚刚被他踢离了桌子,他也不挪回去,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修长的腿竟是随意地搭在另一个椅子上,一副大爷样。
“知道这是哪里吗?警局!”警务员拍桌:“信不信家长来了我都不让你们走!”
江齐景嗤了声,“你等会怕是想请我走。”
警务员:“……”
叶千桐知道他嚣张,倒是真不知道他在什么场所都这么嚣张,对这个少年的认知真是每天都在变。
发现她在看自己,江齐景轻挑眉捎,笑问:“帅吗?”
叶千桐垂眸往他腿上看了眼,似真似假地回:“没正形。”
“……”
于是,等江爷爷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孙子正襟
危坐的样子。
开门声响,三人同时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穿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和穿着朴素的老人。
“局长!”警务员蹭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你怎么回事!”被叫局长的中年男人一边把江爷爷往里引,亲自给他搬了张椅子,“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扣人!”
“这个男生他闹事。”警务员狡辩:“他公然踢翻椅子,没把我们警察看在眼里。”
“哦。”江爷爷了然地拖了个长音,语气听不出情绪:“说说吧,为什么踢凳子。”
警务员瑟缩了下,心道不好。
局长对这个老人的态度毕恭毕敬,一官自有一官压,可见这老人不简单。
叶千桐第一次看到这位老人家威严的样子,竟是压得那局长和警务员大气都不敢出。
江齐景倒是一点也不怂,跟个叛逆少年般桀骜不驯,随意回道:“不爽就踢了。”
江爷爷:“……”
这小子!这种情况下少装点x能怎么样?!
“这……”局长也被他这态度整得说不出话,只好把矛头丢给警务员:“你说,为什么江小少爷会来警局,为什么他要发脾气。”
“……”警务员心已经沉到了底,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后悔认识了夏利这么个麻烦精。
警务员对江齐景发火的原因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惹上了谁后,他也不敢再多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卫生局的夏组长去这女生家的店里检查,夏组长往厨房放了蟑螂……”
他越说,局长的脸越黑,最后黑得能拧出水。
他厉声问:“夏组长是哪个?”
“夏利。”
局长皱着眉想了想,没想起来这人是哪个。
“这就是你们警局的办事态度?”知道真相后,江爷爷冷着脸,“因为牵扯到卫生局的人,所以对老百姓不闻不问是吗?”
江老爷子退休之前是京市军队里的首长,说简单点,他在京市是可以一句话定人仕途的,局长的上司就曾在他手下干过,就算他现在退休来了临城,他的人脉权势仍是不减当年。
“江老先生,我们平日里绝对秉公执法的。”听他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局长当下就急了,解释道:“这里边肯定
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看到的就是你们的警务员勾通卫生局那什么组长,包庇他人,对百姓诉求不闻不问,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地扣人!”他怒从心来:“这小子要不是我江为城的孙子,是不是还得被你们拘留了?”
局长的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进衬衫了,警务员直接紧张地说不出话,哆哆嗦嗦地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对夏利一顿骂。
“还有,那个夏什么的组长,做出这种污蔑诽谤的事,你们警局都不打算立案?”
“立!当然得立!”局长抹了把冷汗,义正言辞:“我们为人民服务的部门,怎么能包庇这种社会的败类!”
夏利得意忘形地走到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