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是福
郊区别墅,二楼主卧室。
欧亭手忙脚乱的将窗帘拉上,反锁房门,继而心跳加速的望着大床上昏迷不醒的叶撷之。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他不愿醒来的美梦。
下午的时候他还对眼前的女人恨之入骨,恨她一口拒绝了自己开出的最高价码,恨她毁灭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更恨她望着自己时那目空一切骄傲无双的鄙夷态度。
但是现在,欧亭是充满感激的。
感激这个女人的无情拒绝,否则父亲又怎么会犯险开启第二计划
没这所谓的第二计划,他又如何像现在这般即将享受这个完美的女人
将灯光调至暗淡,欧亭不忘平先生的叮嘱打
开事先准备好的摄像机进行录制。
他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出汗,并不是害怕叶撷之会突然醒来,而是担心自己不够“温柔”,从而达不到平先生所期望的那个要求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像野狗一样扑上去,发疯般在她身上尽情“折磨”。所以他很小心,小心翼翼的靠近大床,轻轻坐在床边,抑制内心的狂热躁动脱掉鞋袜。
叶撷之醒了。
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晓自己被人绑架了,但昏暗的灯光告诉她,此刻并不是她居住的瀚海酒店。
她是一个睡眠浅薄的女人,尤其是成为叶家家主后,她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睡觉前必须关掉所有灯光,哪怕是手机屏幕带来的光亮都会让她心生烦躁。
所以不管是在京都,又或是去外地出差,她的助理都会谨记她的这个习惯,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明明是在瀚海酒店睡觉,一睁眼却换了地方。叶撷之不傻,相反的,她是一个聪明到令对手害怕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以女子之身掌控偌大的叶家,更不可能将叶家经营的越发强大。
她不动声色,眯眼打量着这间房间,继而看到了床边正在脱衣的青年男子。
这个男子她见过,欧权江的独子,欧亭。
几乎不用多想,叶撷之就大致猜测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说到底还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她拒绝了欧亭收购城南那块地的要求。
心中一声叹息,叶撷之觉得自己大意了,她完全可以做的更好,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落到现在的地步。
可同样的,叶撷之也没想象中那么害怕,欧
家要什么她很清楚,欧亭这样做的目的她也明白。无非是留下把柄要挟她,但绝对不敢以死相逼。
尤其是当她看到床前那台闪烁的摄影机,所有的猜测都在顷刻间得到验证。
“你醒了”脱掉衣衫的欧亭裹着一张浴巾充满惊喜的问道。
他打算先洗个澡,洗的干干净净的再来做那些美妙的事情,毕竟他是一个有着轻微洁癖的男人,当然,这轻微洁癖只针对他自己,并不是针对叶撷之。
他不怕叶撷之会逃走,平先生师徒四人就在楼下,叶撷之一个普通女子,就是打开门放她走她也走不掉。
比起强迫得到的东西,他更喜欢对方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才有机会像平先生说的那样得到对方的心。
“你这样做会给欧家带来灾难的。”叶撷之
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其实并不想说话,眼前的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或者说自从她爱上那个家伙后,所有的男人在她面前都变得平庸,甚至是厌恶。
京都优秀的男人很多,追求她叶撷之的男人就更多了。
她从未给过任何男人机会,也从未对任何男人热情过。
她只记得父亲临终前将自己和叶家托付给了那个家伙。
她还记得那个家伙拒绝了。
当时的自己很羞怒,堂堂叶家大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他一个山沟出来的土包子凭什么拒绝自己还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
那是叶撷之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绝。
她很生气,但更多的是羞愤,只是当时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叶家老爷子,她叶撷之的父亲,她除了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委屈的直掉眼泪,根本反驳不
了什么。
后来她听那个坏家伙说出了拒绝的理由,说到了那个名叫顾幽篁的女子。
叶撷之释然了,也羡慕了。
羡慕他对她的专一,羡慕两人的约定,但更羡慕的是他提到顾幽篁的时候,那嘴角勾起的一抹温柔笑意。
干净,温暖,就像冬日的阳光令人沉醉。
再后来叶家出事了,内部战争让她心力交瘁,心生绝望。那个时候,她就像是一只老鼠,躲在黑暗中不敢出来,不敢面对兄长对她做出的绝情手段,不敢直视自己的懦弱和心软。
她躲在房间里无数次的崩溃大哭,无数次的想要逃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