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白泽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和刘老一起回来眼神幽怨,说什么出去玩也不带着他,可怜他在客厅等了一晚上。
我还想安慰一下白泽,刘老直接讥笑道“你想去可以啊,明天我再约一次,就怕你没胆子去。”
白泽不干了,从沙发上蹦起来道“师傅您还真别激我,这京都有谁是我不敢见的”
刘老换上拖鞋指着我道“陈安,你告诉白泽你见了谁。”
“莲姨。”我坐在白泽身边笑眯眯道。
白泽一脸迷茫“莲姨,陈安你别忽悠人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莲姨。”
“昂,刚认的,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躺在坟墓里的疯女人,胡玉莲。”我大方回道。
白泽脸皮一抖,啥话没说直接逃向二楼房间“饶了我吧师傅,就算让我去减肥我也没胆子见胡玉莲啊。”
“出息。”刘老怒骂一声。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上楼洗澡睡觉,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松伯打来的,连忙回到房间接通问松伯怎么了。
电话里松伯告诉我没什么事情,就是这几天没联系问问我在京都咋样。
我告诉松伯我已经拜入了迁坟门,只要通过考核任务就可以成为迁坟门正式弟子。
松伯告诉我今天他去探望了我奶奶和我妈,都挺好的让我放心。还顺口告诉我顾幽篁今天偷偷帮我妈治疗了一下,如果不出问题的话应该可以治好我妈的精神病。
我感动的同时心奋不已,问松伯精神病也能治好吗
松伯说如果是天生的精神病那肯定治不好,哪怕他们属于精怪有着普通人不曾拥有的本事也做不到。可我妈是后天受了刺激才变得精神错乱,这种精神病属于大脑有了妄想,顾幽篁可以利用自己的法术给我妈慢慢调理。
我不断的说着谢谢,眼泪默默落下。我妈的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如果真的能治好,那么我爸地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和松伯挂了电话后我立马给顾幽篁发了条短信谢谢。
想着这么发是不是太见外了,我又补充了条尽力而为,可千万别伤了自己。
我说的是真心话,虽然我特别希望我妈能恢复健康,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可如果这是顾幽篁用极大代价换来的,那么我依然无法接受。我似乎欠了顾幽篁太多太多,从五岁开始,到松伯的暗中保护,再到邪术士出现,一直都是我在欠,而她从来没提我要我做什么。
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帮她渡过雷劫,也是我为了退婚选择的条件。
很快我收到顾幽篁的回来的信息不喜欢听到你对我说谢谢。
看着这条短信,我似乎又想到邪术士出现的那天,我和顾幽篁商量如果爷爷解决不了邪术士让她一定要帮忙,她答应后我说了谢谢,那一刻她的脸上显得极为失落。
失落的让我的心微微抽搐。
我已经有些摸不透自己对顾幽篁的真实感受了,自从我第一次去后山竹林见到顾幽篁,也似乎是从那天起我对顾幽篁的反感和惧怕一点点的减少,甚至逐渐变成现在的习惯。
是的,每天想到她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我没有回顾幽篁的信息,我怕自己的情绪会随着她的情绪在改变,我怕自己对她的习惯会越来越根深蒂固。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毕竟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我帮她渡过了雷劫,她回家族解释解决掉婚约,我和她就再无关系了。
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我很快陷入了沉睡。
半夜,手机似乎又发来了信息,我听到一丝震动,半梦半醒间我看到有一道黑影在我的房间弯着腰找来找去。
一会打开了柜子翻找,一会又趴在地上寻找,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光凭身影我也能分辨出不是刘老和白泽。
这栋别墅里总共住着我和刘老白泽三个人,有两个保安,一个司机,一个做家务的保姆阿姨。但他们都住在别墅外面的独立客房内,就算他们有钥匙,也绝对没胆子敢来我房间偷偷摸摸,他们都是迁坟门的外围弟子,所有身份信息都被迁坟门记录在案,出了事他们跑不掉逃不走,甚至要接受极为严厉的处罚。
我躺在床上不敢有一丝动弹,就连呼吸都压制的很平均,白泽住我隔壁房间,但他睡觉比较死,我即便此刻起来大喊一声他也不一定会醒,可我一旦喊出声,对方会不会对我下手杀人灭口我不知道。
这个险我不能冒。
就这样,我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一直盯着这道黑影,我看着他几乎把我房间找了个遍。最后就只剩下我睡觉的这张床没有找了。
他站在床头,就这么一直看着我,似乎在思索什么,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甚至想到莲姨给我的那几十张符,如果我能拿出一张雷击符,那么这小偷绝对没机会逃出去。
可符纸需要引火点燃,我没打火机不说,符纸还不在我身边,而是在我外套的兜里。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来偷什么。”我心里一阵乱想,却突然想到迁坟决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