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这人,没理也能辩上三分,此刻恼羞成怒,还质问起陆时寒来了“你果然是为了林浅,才不肯把这个角色给我的我已经回国了,你们还想把她当成替身到什么时候难道要让她一辈子吸我的血凭什么”
陆时寒经历过林浅的善解人意,再和楚轻轻讲话,只觉得心累。
她这偏执的样子,让陆时寒明白,就算他解释,她也不会听的。
于是他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不讲情面地说“反正,以后你想要什么角色,就自己去争取,不要来找我。还有,我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也别总去打扰她。”
楚轻轻气得瞪大了眼睛“陆时寒你什么意思”
“要说的就这么多,挂了。”
三秒钟后,楚轻轻才意识到,陆时寒把她的电话给挂了,她怒骂了一句,直接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下楼去找梁雪兰了。
“哐哐哐”的敲门声,给正敷着面膜的梁雪兰吓了一跳。开门后,见楚轻轻一脸阴沉地冲进来,她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
楚轻轻尖锐地喊“还不是那个林浅陆时寒向着她,把女二号的角色又给她了我就知道没什么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做不出来的明天我就去找陆时寒好好说说,免得他被这女人迷惑”
梁雪兰听到林浅这个名字,眼神是浓浓的厌恶。但她深呼吸一口气,柔和地劝着楚轻轻“既然女二号已经是她的了,你去陆时寒那闹,能改变什么吗”
楚轻轻“”
“你不仅改变不了,还会把陆时寒推远。”
“那怎么办我就这么忍了”
梁雪兰叹气“这笔账你记在心里,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算,妈妈也会帮你的。”
楚轻轻扁扁嘴“还是妈妈对我好,男人一个都靠不住。”
梁雪兰揭下面膜,笑得有些玩味“轻轻,你想驯服男人,不能靠凶,要靠哄的。”
“哦”
“妈妈就问你,你想陆时寒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林浅那边”
“当然是我这边了”
“那你明天去找陆时寒,好好和他道个歉,挽回一下你在他心中的形象。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上学那会儿互相还有好感,你服个软,他一定会顾念旧情的。等你把他哄住了,想对付几个林浅对付不了”
楚轻轻越听,表情就越亮。她望着梁雪兰,崇拜地说“妈妈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陆时寒有去外面晨跑的习惯。虽然现在天气冷,但是为了活动方便,下楼的时候,他只穿了身单薄的运动装。
冬天天短,外面刚蒙蒙亮,别墅里静悄悄的。
客厅中亮着一盏小灯,他以为是佣人留的,没想到下楼一看,林浅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喷壶,边给花草浇水,嘴里边哼着没听过的小调,怪好听的。
房间里暖和,所以她只穿了件长袖棉质睡裙,宽松的款式衬得她身材纤细。她把长发编了个辫子,从后向前搭在肩膀上,灯光打在她的碎发上,柔软极了。
陆时寒看向她,目光是自己未察觉到的柔和。他轻声说“林浅。”
“啊”林浅浇花太专注,被吓了一跳,水壶差点没翻了,手忙脚乱稳住,用小手拍了拍心口,扭头埋怨陆时寒“陆先生,您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并没刻意放轻脚步的陆时寒“”
算了,看在她被吓到的份儿上,不和她计较这些。
“下次我走路重一点。”陆时寒看向她手里的喷壶,皱了皱眉,“你大早上不休息,跑来浇花”
林浅表情可怜兮兮的“我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您,您别凶我。”
陆时寒无奈地想,他哪里凶了
本来就放软的语气,此刻都能掐出水来了,他说“不用你报答。这些琐事有佣人做,你回房吧。”
林浅今天想了一早,觉得陆时寒把她留下的这个态度有点奇怪,所以她决定试探他一下。
本来她想给他做顿早饭的,但是她上辈子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会做饭啊。再说了,厨房油烟那么重,狗男人才不配吃她做的饭呢,最后就选了浇花。
现在,她同陆时寒说“陆先生,一会儿天亮了,我就回去啦。”
陆时寒“不行。”
林浅“”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是要去签合同吗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林浅感激地说“那可真是太好啦,这边不好打车,上次我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久呢。”
她不提还好,一提陆时寒就想到她是怎么被自己净身出户的,脸有些发白。
林浅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愉快的事,打了个哈哈,岔过去了“反正谢谢您了。”
“不用。签好合同,再让司机送你过来。”
林浅疑惑地问“您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陆时寒也说不出关心她的话,就胡乱编了个理由,“不是说这部戏的报酬归我吗我要审一下合同,免得出现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