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宝玉, 夏露没有关注,贾珍更加没有关注,如今北边的局势僵持住了, 虽然已经有小规模的摩擦,不过到底还没打起来,只听说北边蛮族已经向边境集结了兵马,不过北边蛮族也不是一心的,有好几些个部落, 哪一个部落当先头军,他们也都还没洽谈好。
此消彼长,当先头军的,肯定损失是最为严重的, 至于为什么不从各个部落里抽调出一批士兵来当先头军,这还要讲究士兵的配合,反正里面的弯弯拐拐也不比治理国家简单, 一时之间, 局面就僵持住了。如此僵持的局面,让大乾也稍稍缓了口气,虽然大乾最近还算是风调雨顺,可是,大乾周遭的邻国很多,不能把所有的兵力都调去北方,这样,会让其他国家趁虚而入, 北边添加的兵力都是新征召的新兵,局面僵持,就给了练兵的时间,不会让这些新兵进入战场,因为没有经验而成为炮灰。
北边蛮族如今谈不拢,贾珍也稍微松快了一些,平时户部就忙,一有了战乱,户部就更忙,军饷、粮草,这些都需要他们这边解决,他们有时候也很为难,一些大的粮商,因为战乱,就故意抬高粮价,殊不知,北边失守,会造成什么后果,还好这几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因为北边战乱,粮食价格略微上涨,但是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对于北边的局势,夏露也挺关心的,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还在僵持呢,北边蛮族毕竟不像我们是一个国家,他们有几个大的部落,还有一些依附这些大部落的小部落,利益还没有分清楚,他们也不是一条心,万一自己受损严重,被其他部落吞并了,对他们来说,也是毁灭之灾”被吞并的部落,男人会成为奴隶,女人和孩子则成为战利品,想要发动战争,如若谈不拢,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夏露忽然想起原著中的史湘云,她生下来就父母双亡,自己又是一个女儿,爵位也落在了自己的两个叔叔身上,会不会,史湘云的父亲就是这场战役中丧命的。
“你在想什么”贾珍不高兴了,他在说话呢,自家媳妇怎么能走神。
“我在想史家呢,他们镇守在边关,这次战乱,会不会有危险”夏露回过神,见着贾珍不满的模样,道。
“战争嘛,总是有危险的,这是规避不了的,像我祖父他们老一辈的,哪一个不是血泊中爬出来的,我祖父,背后有一条从右肩一直到左边腰部的伤痕,还有,心脏这一块,也有箭伤,险些就不回来了的,还好命大,捡了命回来,否则,这个世界上,估计都没有我了”贾珍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这贾代化身上的伤痕。
“我觉得,对于武将来说,最英勇的宿命就是在战斗中死亡,最憋屈的事儿,是战争之后,在朝堂上的阴诡谋划中憋屈死去”夏露道。
贾珍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我祖父旧疾复发,心心念念的,还是战场”,贾代化逝世的时候,贾珍已经很大了,他对贾代化的印象很是深刻。
对于战争,夏露也觉得无奈,即使她也很同情史湘云的遭遇,原本属于她父亲的爵位变成叔叔们的了,她无父无母,只能寄人篱下,可是,战争面前,她也是无可奈何的,她总不能把史湘云的父亲从边关给叫了回来吧,史家常年驻守西北,对西北战事最为了解,这个档口,即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把史湘云父亲给调回京城。
夏露觉得,她唯一能帮史湘云的,就是从女眷入手,如若史湘云的母亲没有早亡,史湘云的状况可能会好一些,可是,这里是古代,光是生孩子,就要了人半条命,再加上,有些女人的性格,并不能承担起苦难,比如贾蔷的母亲贾刘氏,都说为母则强,贾刘氏生了贾蔷之后,还不是丢下贾蔷,随贾琳去了么,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露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能力就在这里,能帮她便帮了,不能帮的,她也帮不了,她可没有穿越中女主那么多金手指,什么空间灵泉的,她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到自己的本分和情分,再多,便没有了。
相比西北的战事,贾琏他们的消息先传回京城,九月初,夏露和贾珍收到贾琏他们的信件了,如今,那三个孩子已经是秀才了,信上还说,原本他们想要快些回京城的,可是,他们要先陪瑾瑜去扬州待上一段时间。九月中旬,夏露和贾珍又收到了贾琏他们的信件,说扬州读书风气极盛,他们想要在扬州多待上一些时间,和江南才子多交流一下学问,估计九月份才会启程回京,还说了,贾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夏露算了算时间,贾琏他们写信的时候,应该是六、七月份的样子,贾琏他们考中秀才的事情,其实,他们一早就知道了,毕竟考中秀才后,考官会将名单送到礼部进行登记,她公公贾敬就是礼部尚书,行驶这点特权还是没有问题的。
夏露看着信中最后的说明,贾敏这次怀的就是林妹妹了,熟悉的人物都出场,有了她这只蝴蝶的红楼,又该如何继续演下去呢,不管怎么演下去,她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去荣国府给贾母贺喜。
“你来了”贾母看到夏露过来,喜笑颜开。
“人逢喜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