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北方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夏露也担忧得不行,连忙写信给夏父和夏母, 让他们来京城定居,万一真的打起来了,那边的百姓第一个遭殃。
夏父和夏母收到夏露的信件后,也有些意动,如今, 夏霁也已经成亲,有了孩子,万一真的打起来了,容易伤到孩子, 可是,他们一家人,在西北还能算是富户, 在京城, 那可就是穷亲戚了,到时候恐怕要女儿接济,这又是他们不想的,犹豫再三,他们决定,还是再等等看,如若真的要打起来了,他们再去京城好了。
如今的夏父, 毕竟年纪大了,也已经从校尉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夏霁和夏露不一样,他并不喜欢功夫,倒是喜欢念书,不过,资质有限,考中秀才之后,便没有继续往上考了,而是在西北当了一个教书先生,不过,即使夏父从校尉的位子上退下来了,夏家在西北也没人敢惹,不仅仅是夏父在军中的香火情,也有夏露成为伯爵夫人之后的原因。
夏露见夏父和夏母不肯来,心中很是忧心,毕竟,打仗可不比其他,如今朝廷征的兵已经陆续往西北输送了,这就让夏露更加担忧,可是,即使夏露再怎么担忧,夏父和夏母不肯来,夏露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里的交通不方便,彼此通一次信,小半年就过去了,夏露更加没办法亲自去把人给接来京城。
“还在为岳父、岳母担忧”贾珍自然知道自己夫人在担忧些什么。
“恩”夏露点了点头,每次得到的信就是再看看,再看看的,万一真的打仗了,那怎么办
“既然如此,你写信不要再写给岳父和岳母了,写给小舅子好了,小舅子最是孝顺,你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了,小舅子一定会把岳父岳母给劝说好的”贾珍道。
“对啊,我这么忘了这事儿”,夏露从床上爬起来,就要给夏霁写信,每次她都是给夏父、夏母写的,夏父夏母不肯来京城,就是怕举家来京城拖累她,这事儿,他们怕姐弟阋墙,这事儿,恐怕都没有告诉夏霁。
看着自家媳妇风风火火的模样,贾珍耸了耸肩,岳父岳母在自家媳妇心中的分量很重,这封信今天晚上没写完,自家媳妇恐怕睡都睡不着。
夏霁收到自家姐姐的信之后,有些为难,他能理解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不将这件事儿告诉他,父亲和母亲在姐姐出嫁的时候就说了,他们家和宁国府比起来实在是差得有些远,长姐嫁入宁国府那样的高门大户,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咱们家没办法给姐姐帮助,那就尽量少给姐姐惹麻烦,到时候,姐姐在宁国府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可是,姐姐如今都亲自写信过来了,而且,如今边关的局势确实不好,有关系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离开这里投靠亲戚去了,如若他们家也去投靠姐姐,日子还长,一直让姐姐养着那也不是一个事儿啊。
“在看什么呢”夏霁媳妇江氏问道。
“没、没什么”夏霁连忙将信收了起来,这种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而让江氏心中起疑。
江氏看着自己相公不自然的模样,便明白,那封信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江氏并没有直接当场戳穿,反正她已经看到了放信件的地方了,等明日,她再瞧瞧看好了。
如江氏所想,夏霁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虽然在这里教书,可是,来读书的家里条件都算是比较好的,这样的人家,收到风声,一般都已经举家搬离了这里,夏霁的学堂已经早已经关了,如今夏霁出去,是去打听情况的。
江氏翻出信件,把信件上的内容仔细研读了,这时候,她心中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江氏一直知道,自己在西北,嫁得是最好的,家中的大姑姐嫁去京城成了伯爵夫人,每年过年过节,夏家都有许多从京城送来的礼品,如今西北局势动荡,许多人家都已经搬离了,可是,他们家一直没有动静,她还暗自担忧,还以为大姑姐那里不肯让他们过去,如今知道,大姑姐是同意他们过去的,只不过,自己的公婆不乐意,她这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等夏霁回来,趁着用膳的时候,江氏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已经戒严了,如今,已经不许人进入了”夏霁叹了口气,。
“时局如此不稳,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走了”江氏直接道。
夏霁以及夏父和夏母都没说话,沉默的吃着饭,走,那就只能去京城了,可是这一大家子,去京城要如何生活,夏霁虽然在边关教书也能养活一家人,可是,京城不一样,夏霁不过是一个秀才,想要教书养活一大家子,真的太难了。
江氏见一个一个的都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道“大姑姐不都写信来了吗让我们过去,不要有后顾之忧”。
“看我的信了”夏霁猛的抬头,向江氏看去。
“看了,如今这么乱,我就只能蒙在骨子里么我就不能看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在担忧什么,如今,那些人家都走了,就只有我们家还守在这里,让我心中如何能安稳”江氏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母亲,哇”夏霁的小儿子见江氏哭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