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家宴, 夏露和贾母以及贾冯氏在贾母院子里用的,而贾敬和贾赦便在前面的荣禧堂里用着。
“你回来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是谋一个实缺还是怎么样”贾敬问道。
“还不知道,我一去金陵这么多年, 还是先把京城该走动的人家先都走动起来,然后再看看其他的”贾赦叹了口气,他比不得珍儿,一把年纪了,让他去考科举, 他也没这个能力,如若谋实差,那要先看看有什么事情是适合他的,如若, 事情不适合他,反而闯了祸怎么办还不如在家呆着来得自在。
“行,你先自己考虑考虑, 实在不行, 你待在家里也无事,反正你身上也有侯爷的爵位在,不出仕也可以”贾敬道。
“多谢敬大哥哥,弟弟我再敬你一杯”贾赦端起酒杯向贾敬敬酒,两个人在这里气氛倒是其乐融融的。
“珍儿来信了吗”贾母问着夏露。
“来信了,说是六月份就回来了”夏露想起贾珍信中抱怨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那就好,他这一去好几个月呢, 我也想我们家琏儿了,也不知道琏儿是不是又长高了”贾母看了一旁的贾珠和元春,叹了口气。
“老爷说了,琏儿长高了一点点,因为要做农活,身体壮实了不少,也晒黑了不少,老祖宗看到琏儿的时候,可能都不认识了”夏露笑道。
“怎么可能不认识,对了,琳儿媳妇就要生产了,她如今还好么,还是那样郁郁寡欢的么”贾母担忧的问道。
夏露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忧色。
“那怎么是好,越是到这时候,就越要放松心情才行”贾母有些忧心。
“可不是嘛”夏露叹了口气,从贾琳去的那天起,她就不停的在宽慰贾刘氏,可是,不管是解释贾琳不会怪她,还是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都没有作用,这个女人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夏露觉得,贾刘氏这是心病,她的心里已经出现问题,放在现代,这肯定是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可是,这里是古代,完全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至于她,学的专业并不是心理专业。
贾母也叹了口气,她也去看过贾刘氏,知道贾刘氏如今的状态,说实话,珍儿媳妇对琳儿媳妇已经花费了许多心思了,换成是她,绝对做不到像珍儿媳妇这样的,琳儿媳妇也只能自己珍重,尽早走出来才是。
贾母和夏露说话,贾珠和元春是不会插嘴的,而一旁的贾冯氏,也默不作声,自然,她不做声,夏露和贾母也不能冷着她,夏露开口问道“赦叔回来了,是时候带着赦叔婶婶回娘家了,赦叔婶婶因为守孝,也这么久没有回娘家,肯定想念得紧”。
“明日就回去了”贾冯氏道。
“那可好,倒是我的娘家在西北,轻易回去不得”夏露叹了口气,想着在西北的父母和小弟,小弟考中秀才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考了,如今已经成亲,还生了两个侄儿,父母已经年迈,轻易也无法来京城,小弟要在西北侍奉两位老人,也是走不开的,想想,从她出嫁,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没有见过父母了。
“你什么时候把你父母从西北接回京城,那里也没什么好的,万一又打仗了,那可不是好玩的”贾母道。
“我也想啊,只是,父母舍不得那里,再加上年纪大了,轻易也不能奔波”夏露有些无奈,这里是古代,而且,从西北到京城的这段路,只能坐马车,如今的马车又不是那种橡胶轮胎的马车,也不是水泥路,从西北到京城的官道,坑坑洼洼的,坐在马车中,人被颠簸得厉害,再加上西北离京城路也远,少说也要两个月才能到,她实在是舍不得父母受苦。
“故土难离,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日,贾赦就带着贾冯氏回她的娘家,承恩侯府。
贾赦留在外院和冯父说话,而贾冯氏则去了内院,给她母亲请安。
“母亲”贾冯氏给冯母请安。
“起来坐,女婿来了两人还好,女婿去了金陵两三年,你们两个莫要生疏了”冯母道。
“母亲说什么呢怎么会生疏”贾冯氏连忙道。
“那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冯母问道。
贾冯氏想了想,坐在冯母身边,道“母亲,你给我参详参详,老爷是不是对我不满啊,不都说小别胜新婚,昨日他回来,甚至没有和我那个”。
“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你从女婿回来开始,一五一十的说”冯母道。
贾冯氏于是从贾赦先给贾母请安,然后送了贾珠暖玉,说到那两面西洋镜,最后说道晚上同床,并未和她发生生孩子的关系。“母亲,你说说他,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他去了金陵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了别人,不然,小别胜新婚,他是不可能这么冷淡的”。
冯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糊涂的女儿,之前我求了你长姐,让她给你找了两个教养嬷嬷,你说什么都不肯收,现在倒好,你看看你做的什么糊涂事儿,就说说给那个侄儿送东西的事儿,女婿都已经给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