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在农村老家那会儿,为了节省煤油钱, 就养成了早睡习惯, 来部队之后还是那样,刚过八点,她就把几个萝卜头给捉上了床, 关灯让睡觉。
半夜里迷迷糊糊, 忽然听见哐得一声门响, 魏红一下被惊醒, 还以为是她哥嫂大晚上的在置气, 就竖耳朵贴墙听了会儿, 墙不隔音, 结果就给她听见了一声娇滴滴的轻叫,像是被叼住了身上哪块肉。
魏红到底是嫁过人的, 瞬间就明白了咋回事, 羞得面红耳赤,一咕噜钻被窝里捂紧了耳朵。
隔壁的声儿就没断过, 忽高忽低, 时喜时泣,到后半夜,娇泣得嗓子都哑了, 铁架床的吱呀声还在,直至窗外天色泛青。
部队的体能标兵,个个耐力持久力非比寻常,何况是经常把兵蛋子操练到哭爹喊娘的程连长, 他又是个霸道性子,对上喜欢的女人,总觉得怎么样都给不够。
尽管竭力的克制,还是给了三次。
男人强悍的给予,女人只能娇弱的承受,一夜疾风骤雨摧娇花,林砚秋都快委屈死了,她本就是个娇气又怕疼的人,哪怕后来她也很快乐,是从没有体会过的那种极致快乐,她也想哭,到早上,眼皮子肿得跟核桃似的,小嘴儿还委屈的瘪着,缩在被窝里睡得像个小孩 。
部队上风雨无阻的要训练,六点刚过,程家述就起了,一夜没睡,脸上却丝毫不见疲惫之色,神情轻松愉悦的站在床沿穿衬衫扣军扣,整理好仪容,他弓腰亲了亲床上女人熟睡的眼皮子,声音带着几分缱绻温柔,“大宝妈,我去部队了。”
林砚秋都快累死了,困得根本睁不开眼,哪还有力气去理人呀,何况她也不想搭理,还委屈着呢,自己又哭又叫的让他轻点,非但没轻,还重重的捣杵了她几下,现在还疼着呢。
她不知道,哪怕她现在是一副不搭理人的高冷小模样,在男人眼里依旧可爱得很,忍不住亲了又亲,直到把人亲炸毛挥爪子挠人了,男人才直身戴上军帽走出去。
外边,魏红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看见程家述走近厨房门那里,臊得脸都没地儿搁了,佯作很忙的样子,掀掀锅盖,抹抹灶台,擦擦碗筷,就是不敢看她哥。
她都不知道,原来那事儿可以那么长时间呐,难怪她嫂子到后来哭得跟水人似的。
程家述咳了声,交代她,“别喊你嫂子吃饭了,饭热在锅里,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吃。”
魏红吱吱唔唔直点头。
“还有大宝他们几个,也别让去屋里吵她。”
说完就出了门。
清晨的霞光照拂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窗户外操场上,两个士兵在比赛单杠腹部绕圈,输的人要给其他人洗一个星期臭袜子,围观人越来越多,呼喝口哨声不断。
程家述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会,心情愉悦的他没出声制止,这时,电话响起,他拿过话筒,整个人瞬间严肃起来。
“收到,能立即出发,a大队全体队员随时待命”
是卫星发射基地那边出了事,有敌特分子伪装成科研人员混进基地,并且偷走了卫星研发设计图,对方目前不知踪迹,如果被对方逃走,损失将不可估量,因为事发紧急,总指挥部立即联系到距离最近的一三九部队,要求出动a大队全力逮捕,必要时原地绞杀。
程家述挂下电话,走到窗户边上,声音冷肃的喊集合。
直到下午时候,林砚秋才从饥肠辘辘中醒来,呆呆的趴在枕头上不想动。
床畔那里早就空了,枕头一如既往的收到了床尾,放在豆腐块被子上,如果不是床单新换了条,还有自己身上残留的不适,她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不过回想起来,滋味居然还不赖,她原本见识短浅的以为这种游戏很无聊,没有两个人黏着玩亲亲有意思,现在啪啪打脸了,开小火车太好玩了。
林砚秋不害臊的偷笑起来,可是不大的功夫,她就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哪不高兴,她也说不清楚,就是一早上醒来看不见他,心里莫名委屈,跟她想象的事后醒来完全不一样。
魏红不知道她能睡到什么时候,就把早午两顿饭都留了出来,有小米粥咸鸭蛋,还有满满一碗浇盖了红烧鱼的白米饭,米粒泡在酱汤汁里,粒粒饱满鲜亮,鱼肉也嫩滑得很,是黑鱼肉,连根刺都没有。
林砚秋这会儿饿极了,捧着碗直往嘴里扒饭,把小嘴塞得鼓鼓的。
果然开小火车是个体力活,自己都没发过力还累成这样,那男人呢,他都不累的吗
一旁捣花生碎的魏红时不时偷瞧她嫂子,觉得她嫂子就跟被浇灌了一夜终于盛放的花骨朵似的,皮子白里透红,眼眸羞羞的含情,还汪着水,既娇又媚,就连她一个女人,看着都喜欢得很。
不自觉的,讲话都带着宠意,“够不够吃嫂子不够我再去给你做点儿。”
林砚秋忙呜呜摇头,咽下嘴里米粥,她把两顿饭都吃了,再吃真成猪了。
“中午你哥没回来啊。”林砚秋拿着根筷子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