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听就不打听。
林砚秋收拾了下换洗衣裳去卫生间,她是最后一个洗的, 刚脱下衣裳, 就发现平时放在洗手池上的香肥皂没了, 还剩大半块呢, 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也不傻, 稍微想一想,大概也能想到去了哪,只是人艰不拆,大晚上的, 她懒得再大惊小怪出去挨个盘问这半块香肥皂去向,除了给自己添堵, 没什么大用,反正她们明天就走了, 等等
程家述该不会是故意找借口送她们走的吧
这男人看着粗枝大叶, 其实比自己精明多了, 平常家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他回来随便扫几眼,很快就能察觉, 这也是她从不敢把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放外面的原因。
林砚秋越想越觉得是,也不往身上乱抹什么了, 只拿水随便冲了冲。
可就算这样, 她身上也是香香的, 一点汗渍味都没有, 洗完澡穿了件土布做的睡裙, 无袖,长及脚踝那种,稍微带了点修身,无论是正面看背后看,还是侧面看,都凹凸有致,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腹那里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细细的,不盈一握。
她走路也是专门请礼仪师傅教的,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扭屁股,而是自然的摆动腰肢,幅度也不大,左右不过一厘米,这种走法很能凸显女人天生的媚态优势。
程家述从她夹裹着体香进屋那刻,就一直不动声色注意着呢,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你什么毛病”
“嗯”
林砚秋没听懂,掀开被子,睡到里边的位置。
“你扭什么扭,就不能好好走路”扭得人心烦意乱。
“”她扭什么了非要像他昂首挺胸踢踢踏踏才叫走路吗那样跟男人还有什么区别,她干脆也剃头去当兵得了。
林砚秋不高兴的乜他,小声嘀咕,“我让你看了吗你不想看就不能闭上眼你要是觉得我碍着你了,我卷铺盖睡客厅就是。”
一句话把程家述怼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大男人心里占有欲作祟,一想到别的男人也会盯着这女人的屁股看,就特别不爽。
林砚秋才不管他爽不爽呢,钻进自己的被筒里,这些天她在医院睡在陪护椅上,都快憋屈死了,根本没好好休息过,眼下闻着自己香香的被子,很快就美美的睡着了。
睡得像个婴儿那样毫无防备。
她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脸颊边,程家述盯着她睡颜看了半响,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发丝轻轻拨到一边,又拉了拉被子,把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胸脯遮住,才合上书,关灯躺下。
半夜里,程家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声惊醒,沉脸静静地听了会儿,直到那阵声音没了,才重新睡去。
早上天还没亮,程家述就起床去了部队那边,找到赵寒,让他安排车把人送走。
“如果有人问起探亲时间是几天,你就说三天。”
程家述交代了声,这个时间,不少士兵已经从食堂吃完饭,到操场准备集训,他们路过程家述时,无一不停下来敬礼问好。
程家述朝他们颔首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交代道,“走前再例行搜个身。”
赵寒愣了下,随即应好,看他们队长这样,估计是给烦着了,要不也不会人刚来就赶紧想法子给弄走。他没耽搁,去车库那边开车。
林砚秋睡得很沉,早上没人喊她,她一觉睡到点,起床出来就看到客厅地上放着两包破床单打好的行李,边上哭哭啼啼站着个萝卜头,是高雪梅家的儿子,有十来岁那么大。
“死孩子不懂事,俺都教训过他了,俺们乡巴佬没见识,估计这死孩子就是见你家吃的用的太好了,才想顺回家三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高雪梅一脸赔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又没拿他家钱,不就顺了块肥皂,几碗圆粒香米,一兜富强粉,还有两个喝水的透明玻璃杯,这些搁农村上哪能买到,尤其那个玻璃杯,她见都没见过,那玩意儿闪闪的,可比搪瓷缸好看太多,再说那茶盘里摆了能有七八个,她拿两个怎么啦
她搁农村,还经常跟村里要好的几个女人一块去别的生产队偷挖红薯呢,这有啥,谁还没个偷鸡摸狗的时候。
可谁想到,进家属院没搜身,临到走了,倒挨个搜她们了,连行李包都没放过。
她心虚啊,还没问一嘴,搜她的军官就黑着个脸说,“这是部队规定,就是团长家亲戚走了也得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带走什么部队机密。”
眼见人家来真的,高雪梅就焉了,半夜顺的东西给当场搜了出来,她还能咋说只能往她家孩子身上推。
一旁表大娘和魏红嫌丢人,没眼看她。
程家述懒得去点破,冷着声道,“少时偷根针,长大能杀人,嫂子你要是管不好孩子,趁早送他去劳改队,让别人好好管,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他气场一旦上来,瞬间能碾压全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还没等高雪梅说啥,萝卜头就给吓得哇一声哭了,嘴里直嚷嚷,“不关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