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静回到二嫂家,一进屋就发现自己的包裹被翻了,本就气闷的心情,更加躁郁,不用想,一定是二嫂家那几个死小孩翻的,她在这没有单独房间,平时跟几个死小孩睡一条炕。
刚下乡时,不是没向生产队提出要求,住到男主家,可被生产队拒绝了,理由是男主一家不参与集体劳作,自然没有义务接纳插队知青。
只能退而求其次住到男主的二嫂家,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她快要忍不了了,这家人真没教养
她隐忍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好不容易熬到这个节骨眼上,眼看就要跟着男主进部队,怎么也没想到,书里的这个女配居然咬死不承认她跟卖货郎的奸情,更讽刺的是,她写出来的男主,居然视她为无物。
她明明才是这本书的女主
为了让剧情顺利发展,她忍住厌恶,好声好气诱导女配,希望女配那个傻逼去找卖货郎,可女配居然说出只喜欢男主这种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现在的女配和她一样,也是穿书的
余静静忍不住打了个颤,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不管如何,既然走不通女配这条路,她只能改从卖货郎那里下手,她是这本书的作者,自然知道卖货郎老家住哪,就是找起来有些麻烦,她一个女人,只身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危险绝对是假。
更重要的,她身上没多少钱,连张车票都买不起,现在又处在农忙季,生产队还不准翘工
想想哪都是困难,让余静静感到十分无力,在屋里心烦气躁的坐了会儿,忽然就想到了她的爱慕者宋煜。
或许可以让他陪自己去找那个卖货郎。
思及此,余静静忙翻出自己最新的一件衣裳换上,重新梳了下头发,对着墙上的破镜子照了照,觉得没问题了,才出门往知青点走。
林砚秋等所有人都躺下了,才举煤油灯去厨房,打算在厨房将就洗个澡。
有程家述在,她可不敢像昨晚那样在堂屋洗,主要是堂屋和卧室之间连个门都没有,只是用一组高低柜隔开,稍微不注意就能看光光。
洗好澡,从空间放出瓶瓶罐罐护肤品,从头抹到脚,不紧不慢的按摩拍打吸收,再坐院里把头发晾干
磨磨蹭蹭到半夜,这个时候程家述应该睡着了吧
蹑手蹑脚摸进屋,连煤油灯都没点,就怕把炕上男人惊醒。
可她不知道侦察兵无论是嗅觉听力视力还是敏锐度,搁哪都是万里挑一,就她这点鬼祟伎俩,在程家述眼里根本不够看。
从她进门,带进一股不容忽视的幽香气味那刻,程家述就醒了,伴随她走近,那股体香味越来越清晰,像带了勾的蚂蚁,穿胸达肺,最后落在心口,勾得人酥麻躁动。
黑暗中,程家述睁开眼,脖子下面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看着女人上炕,悄悄往距他隔了四个萝卜头的炕头爬。
出于本能,他伸手抓住了女人纤细的脚踝。
诶
林砚秋回头,吓得直缩脚,结果他箍得有些紧,她低头就能看到他近乎跟夜色融为一体的大手握着自己,在他的肤色衬托下,她的脚显得更加娇嫩,趾头根根粉腻可爱。
再顺着那只大手,往男人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砚秋总觉得他眼神跟平常不大一样,似乎闪着传说中的小火苗。
完了完了,这是标准的河蟹场景啊
林砚秋心口扑通扑通乱跳,声音大到震得她脑子懵懵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过来。”程家述手上用了点力,一下就把女人拖到了他身旁,声音沙哑的低斥,“跑什么。”
“我没有”
林砚秋小声反驳,这种男女间天生的力量悬殊感,让她开始害怕起来,忸怩着被男人搂进了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像只落水后不停扑腾的小弱鸡。
“怕”
察觉到女人的抗拒,程家述钳着肩膀把怀中人转过来面向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抚。他是男人,又离家太久,难免会有那方面需求,可也不屑去霸王硬上弓。
“怕什么,跟我说说,嗯”
或许是声音低的缘故,林砚秋竟然听出了丝温柔,眨眨眼困惑的看他,两人视线正好对上,这个时候的男人完全没有白天不是板脸就是瞪眼教训人的死样子。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林砚秋觉得自己有点活络过来了。
“说话。”男人开始不耐烦了,去捏她脸,指尖滑腻的触感竟意外的好,忍不住又捏了下,不过他长期在男人堆里打滚,难免控制不住力道,一捏一个红印子。
“疼”林砚秋娇滴滴的喊出声,扭开脸不给他捏。
然后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如蚊蚋般道,“我那个就是不太好意思”
“什么”程家述皱眉,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再说一遍。”
他故意的吧耳朵塞驴毛了
林砚秋提高了声,“我说我不好意思,你八百年不回来一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