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有一天会还的。
阿蓉好日子过的久了, 天天被宠的要上天, 自然想不到, 刘轻这么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怎么会真的忍耐她十个月。
基本上从第三个月后,阿蓉的小利爪子就收起来了,不是她现在没了骑在刘轻头顶上的资格。
而是她突然发现, 这几个月来, 刘轻就算在她身上,将她以前作弄对方、撩拨的那些讨回来, 也依然十分克制, 又格外温和的。
这和他以往在床上的风格可是大相径庭, 更让阿容没来由的开始警惕
等她生下这个孩子之后, 以刘轻那个性格,真的不会事后报复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 阿蓉顿时就心情不美好了,就连偶尔躺在刘轻怀里,她小眼神都纠结的厉害。
让刘轻狐疑的观察了她好几天后, 才终于在某一天的床上问出来。
枕头风这个说法自古有之,人得到了满足之后, 尤其是身体这种生理方面的满足,情绪中会产生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个时候, 不论是提出要求, 还是询问什么事, 都是最后可能得到满意答复的。
所以刘轻这一天出奇的特别沉默,等到了晚上,先以身体诱惑了阿蓉,又用平时绝不曾发出的一点床底之间的声音,将阿蓉迷了个七荤八素。
最后才擦拭了一下女孩头上的汗,低声的问了一下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哭笑不得,原来是在怕他报复
这小东西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不过她对自己,倒是了解了个透彻。
这几个月来,他都是十分克制,等到孩子生下来,动作自然就不会那么温和了,天知道平日里,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心底的念头压制下去的
想必解脱的那一天,他绝对会把女孩翻来覆去的吃上一遍。
不过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那么说。
目色乌黑的俊秀男人低下头,抱着怀里头的女孩细细的哄着,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模样,哄着这小东西。
好不容易将她哄的相信了自己,又拍着人昏昏睡了过去。
刘轻就着柔和的灯光,趴在床上摸了一会儿女孩已经隆起了不少的小腹,用无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那小小的胎儿低声说了几句,这才熄了灯,也同样闭了眼。
不过这一天的夜晚有点奇怪,他精神似乎比睡意要来的多,过了大半夜他都没能睡着。
直到数着怀里女孩细微的呼吸声,天色已经渐亮了之后,他才仿佛在睡梦中,陷入了一个乌黑的洞窟里。
等到他再一睁眼,却发现同样柔和灯光下,自己却已经不在原先的龙床上,而是躺在一张,他个人风格十分浓厚的大床上
没有安安喜欢的红粉色和小流苏,也没有为防安安走路撞到肚子里的孩子,全都被削圆、且包平了边角的床沿。
除此之外,这张床还越看越眼熟,明显是他上辈子,住在宫中的某一个寝殿。
刘轻已经感觉到十分不对了,这样的情况,他因为不是第一次遇到,此刻内心之中的恐惧之意,已经超越了惊疑。
“来人”他语气中含着某种极低的气压,目光之中如同浓墨一般,压抑的化不开一般。
他披上了衣服,外头就因为听到他的传唤声,立马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喊了句公公。
听到自己明显不太对的嗓音,以及见到这两个小太监之后,刘轻心中猛地一跳。
这两个小太监,正是上辈子,跟在他身边的。
其中有一个虽然跟了他不少时日,但后来心思不对,竟然听从几个年轻朝臣的吩咐,给他下了毒。
好在此时被他悉知,并且他在重生那一世,掌握了权势之后,就将这小太监给移出了眼皮子下,此人应当不在人世了才对。
可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
“安安呢”刘轻心中忍不住想了一下,顿时就有点窒息,他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是将安安关在了宫内的一处荒废别院。
这个时候,安安还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只能窝在狭小的别院房间中
他扣上衣袍,也顾不得管那两个小太监,大步向外跑去,没过多久就到了别院之外。
门外的看守连忙向他行礼,那紧锁的房门之中,赵静安也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隔着一盏油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身影,正立在油灯之旁,映在了窗上。
刘轻伸手触了一下置身这个世界中,还有些眩晕的额头,随后转身从下人手中拿起钥匙,就将那房门开启。
他知道,这个房间中是安安,但这其实也只是上辈子的安安。
没有对他表白过,没有与他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更没有和他互相喜欢,怀上他的孩子。
甚至于这个赵静安,还因为被他幽禁了那么多年,对他心生怨恨。
刘轻实在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仇敌赵静安,但他也同时知道,他这一生中,最喜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