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毅不是没有想过, 他将来或许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与她成亲生子。
也不是没有想过, 或许有一天, 他也会像父亲那样即使后来不再爱着那个女人,但会给她绝对的尊严。
人的感情都是会变的, 更何况是他这种,和他父亲十分相似的人。
与留洋过后内心赤诚、热情洋溢的二弟不同,他是感情方面很淡的人。
有的时候,对某个女人最大的喜欢,可能也只是比较欣赏的那种程度。
可现在的宋知毅,变得差一点要不认识自己了,他为了得到眼前这个女孩,伪装成一个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更加优秀的男人。
现在还无法自拔的想要亲吻、占有这个女孩,想让她的目光,彻底放在自己身上。
更甚至于,他渴望能有一天,这个女孩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只是为了他。
为了他宋知毅
男人如同默默舔伤口的野兽,将怀里的人放在马背上,从只是触碰唇舌的亲吻, 变成更深度的索取, 下意识的, 他低声说,“姣姣”
“嗯”少女手臂也环在他身后,过了许久分开后,才喘息着说,“阿琅,你都变坏了,”
她目光亮亮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她语气中有一点小女孩的撒娇,这个时候嗓音也哑哑的、软软的,“以前你在外人面前向来冷淡极了,可不会在这种地方亲我,”
宋知毅目中一暗,刚缓和过来的好心情顿时又出现了一点微变。
以前,那个男人在外的确对她没什么表现,但是到了两人独处在一间屋子的时候,对方就会迷恋的将娇艳的将女孩的小脸亲吻个便,甚至偶尔动情之时,探入女孩锁骨下方
不过幸好,再如何,那个男人,也不能算是她第一个男人。
日后等他们成了亲,他才会是对方,第一个男人,同样也会是最后一个。
“变坏了”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女孩冰凉的衣衫下鼓鼓的胸口,语气低哑的说,“你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他伸手扯了一下那碍事的柔软衣领,咬了一口对方的锁骨,又想下滑落下去,在衣领足以包裹住的地方,印下一道又一道痕迹,“男人就会变得更坏一点”
“陈琅”女孩低呼一声。
“嘘,不要喊这个名字,陈琅为了家族付出一切,已经死了,”宋知毅埋首在对方怀中的脸上一僵,语气却没什么变化的说,“现在还活着的,是只为了你存在的人,叫我现在的名字,嗯姣姣”
“现在的名字”少女迟疑了下,目光懵懂的看向他,“阿毅吗”
“对,”男人笑了起来,他这种冷硬长相的男人,其实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冰雪融化一样。
不过这一年的大多数时候,宋知毅的笑容,也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女。
“可是这样叫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
“但是换位思考一下,你喊我姣姣,我会觉得更舒服一点啊”
“我知道,”男人无奈的在少女耳边轻笑,“姣姣,不一样的,上一世我辜负了你,所以不希望再成为陈琅,现在我只想用重新获得的这一段人生,来保护你,好不好”
少女小声的哼了一下,再靠进他怀里的时候,让他胸口的衬衫,都有点沾湿,“我不怪你,你还活着就好了。”
她又小心翼翼抱了他一下,“其实到了现在,我都感觉在做梦一样只有你还在考虑名字,大傻瓜。”
宋傻瓜抱着媳妇从马上下来后,枣红马已经老老实实待在一边,它磨磨蹭蹭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叼了一下阿蓉的衣领,发出一声软软的马叫。
“宋”对面茶水间的那十几个外国人走过来,为首的一个马褂老年外国绅士快乐的摆了摆手,用蹩脚的文说道,“这位就是你的那位未婚妻”
他还在远处像小粉丝一样大声的喊着外文,“漂亮她非常漂亮,就是在皇家驯马场,她的驯马动作,也将令她全场最迷人的一位小姐”
“芽芽别闹,”阿蓉将衣领从枣红马口中解救出来,她拍了下马头,让它乖一点。
但出身外国的枣红马,大概还没适应这个被强制安在它身上的中华名字。
十分茫然的看了阿蓉一眼,不觉得对方那声芽芽是在叫它。
它的名字,不是外文版的英雄么,有人叫起那个名字的发音来,都会让它觉得充满爆发力芽芽是什么鬼
不过,等到阿蓉又叫了它两声芽芽,枣红马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
它冷静的看了一眼宋知毅,发现对方看向它时,也是用的芽芽的发音。
它朝天打了个响鼻,似乎是懂了。
“他说什么”阿蓉指了下那个身穿华夏马褂的外国老绅士。
“说你很漂亮,不过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宋知毅也跟着看过去,随后牵着阿蓉的手,走向了对方。
“宋你很有眼光,”老绅士激动过后,拍了拍宋知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