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今天这样的举动,路源不是没和沈慕林做过。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沈慕林房间的空调坏了,跑到路源的房间借宿,路源图凉快,只穿着短裤和背心,沈慕林就用一根手指勾着他白背心的带子,对着他的胸口又咬又舔。
他说路源这里肉肉的,像个女人。
路源骂他把自己当女的,却也觉得挺舒服,被他撸射了两次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那时候路源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的。
一直以来,沈慕林就给他灌输了一种思想,亲密的兄弟之间做这个很正常,大学寝室里的单身室友常常以此为消遣。
路源从没有住过寝室,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正因如此,他享受快感享受的理所当然,就像自己打飞机一样理所当然。
然而今天晚上,他的心跳异常快,脸也热的发烫。
“不,不是”
“什么不是”沈慕林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问道。
路源看着他狭长幽暗的双眸以及那细细长长垂下来的眼睫,强忍着急促而暧昧的呼吸瞪他,骂他,“你,你他妈下来,我又,又不是女人”
路源瞪那一眼当中满是茫然无措,脏话说的像撒娇,沈慕林不由小腹一紧,动作更加剧烈,“我知道。”
感受到在自己腿间戳刺的热度,路源急了,一个劲的拧着腰踢着腿,试图摆脱他的压制,只可惜沈慕林摆弄他就像摆弄个毛绒娃娃,想按下去就按下去,想扯起来就扯起来,想让他老实也容易的不得了。
“别闹。”沈慕林低沉喑哑的声音里带着点温柔的威胁,已经发热的手直接的控制住了他的命脉。
迫切需要宣泄出的欲望成功击败了理智,路源完全没有意识的挺起腰,“呃你,你快点”
沈慕林自然会听他的。
两股热浪交织在一起,宛如烧开的水,翻滚出沸腾的气泡,渐渐的归于平静。
路源看着他用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指,脸上布满不自然的潮红,缘由恼羞皆有一些,话都说不利落了,“我,你这样”
沈慕林看他的眼神却淡定又从容,“怎么了”
怎么了
路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像鸵鸟一样把头藏进了被子里。
隔着厚实的被子,他听到沈慕林笑,“你不好意思了这没什么的,我又不是别人。”
是啊,沈慕林不是别人,他是和自己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说他们之间互相纾解欲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就像一起吃饭,打球,或者做其他事那样正常。
路源没有觉得沈慕林哪里不对,里沈慕林深爱着周溪禾,除了她以外谢绝任何莺莺燕燕的投怀送抱,他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性,又不是看破红尘的和尚,在自己接受范围内用更舒服的方式解决生理需求,顺便帮帮自己的兄弟,在他看来和自己打飞机没区别,完全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
他的心跳太快了。
甭管是伊华月程雨馨,还是上辈子那些两只手的数不过来的女朋友,路源没有一次,心跳的这么快的时候。
就像肋骨后面关了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麻雀,玩命似的往外撞,撞的他浑身上下又酥又麻。
他甚至,甚至
恼羞瞬间从路源的脸上褪去,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天啊他到底怎么了
“小源。”沈慕林伸手,想要掀开他的被子。
路源觉得他掀的是自己的遮羞布,又或是即将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不可以。
路源死死的抱着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你回,回去睡吧,我真的困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放开了手,却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而路源也需要给自己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答案。
他冷静了一下,大概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有时候,成长这件事只需要一分钟。
路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藏好,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他黑色的碎发凌乱的支棱着,额前那几捋早已被潮腻的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光滑饱满的额头上,雾气朦胧的杏眼里闪烁着碎碎的光,红唇齿白的模样在沈慕林看来就像是漫画里的纯情少年。
可望可即,太令人满足。
空了许久的心,也终于被填满了。
沈慕林常年冷寂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笑意,“还跟我害羞。”
这五个字所包含的内容是无比深厚的,里面有暧昧,宠溺,对曾经的追忆,以及沈慕林最最在乎的与众不同。
可惜,这些都是路源所不能解读的。
他就想给出一个对两人来说都完美的答案。
“我不是害羞。”路源的声音十分坚定,“我是生气了。”
“什么”
没错。
他心跳的快,是因为太生气。
路源皱起眉头,很严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