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场似的,就写开字儿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乖”苏向晚说。
吱吱说“大概是听说我爸快回来了,天天考20分没脸见我爸,所以想努力学习吧。”
谷东的成绩恰恰就跟宋青山预言的那样,小学五年,他现在稳定在倒数第五,前进一名都不可能。
用王老师的话说,这孩子小学一毕业,基本上家长就可以给他联络一个送报纸,或者是送牛奶的工作了。
上初中,那叫背着去扔干粮,浪费钱。
苏向晚也曾起过要替他换学校的念头,但是,谷东自己不愿意啊。
这孩子有主见,反正老师也放弃他了,他乐得上学就跟放羊娃似的,闲极无聊的穷开心呢,怎么可能愿意换个严厉的老师再来管教自己。
棍子抽不响,只算替他挠痒痒。
再加上他在数学方面还真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愿意学而已,没办法,苏向晚也只能是放任其自流了。
谷东左手在空中绕着,右手一支笔哗哗的划着写着呢,嘴里还在念叨“妈,你说我要我考个一百分,我爸会不会特高兴”
“那肯定比他在战场上消灭了一百个敌人还要高兴。”苏向晚赶忙就开捧了,母子一起吹牛皮
谷东嘿嘿一笑,突然扔了张卷子过来,两手拍桌“这周的摸底,你可瞧瞧吧,93分,我其实可以考一百分,但我怕吓到王琴,我这是给她打个预防针呢,下次期末考试,我直接得给她来个一百分。”
苏向晚差点脱口而出,要问一句你是不是抄袭的,不过她没敢问,拉着吱吱还一起鼓掌“咱家谷东是真不错呀,能考93分。”
班主任王琴应该要给惊吓的得上心脏病了吧。
自己知道自己家的孩子的实力,但是老师不知道啊,所以,苏向晚上晚自习之前,特地骑着自行车,得到王琴家,去给她专门解释一下谷东的事情。
但是,苏向晚骑着自行车,刚从学校那边拐过弯子,就见刘在野跟王琴俩站在墙角里,不知道在说啥呢。
这个王琴,事业心非常重,甭看只是个小学老师,年年都是市级优秀老师,还有一点,今年应该也有二十五岁了吧,还没有结婚,心高气傲,就因为觉得自己这个师资厉害,就想找一好男人结婚。
“我未婚啊,谁说我结婚啦”苏向晚走过去的时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听见刘在野来了这么一句。
王琴说“刘局,人人都说你有家属,还是一朵军中绿花呢。”
“谁在那儿狂喷臭屁,我刘在野缺女人吗,要不是咱们有组织有纪律,我要说随便找个女人,大街上都能有一帮脱裤子”啪的一巴掌,直接打的刘在野就住了嘴。
苏向晚真气疯了,当然,要不是她给气疯了,也不可能天还没黑,当街搧刘在野这种人的耳光。
一把揪过他的脑袋,苏向晚只想往墙上撞。
刘在野当着个女人的面,叫苏向晚搧了耳光,当然也不愿意啊“苏向晚你她妈疯了,当街袭击人民公安,信不信我给你上拷子”
“怎么,你妈喊我,让我来抽你一耳光,不服气吗。”
“我妈早死了,苏向晚,你是我妈”
“你要不认常丽萍是你家属,她就是你妈,你祖宗。一已婚男士,当街跟个未婚女同志说自己未婚,还肆意抵毁自己的家属,你还是党员呢,你配得上自己头上的金盾吗”
指着刘在野的鼻子,苏向晚个头没他高,踮起脚来,跟刘在野一起瞪着眼睛。
刘在野这还没完呢,把一包子油纸上包着的点心塞给王琴。
然后揩了揩鼻子,说了句好男不跟女斗,苏向晚你早晚要后悔,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转身跑了。
王琴对着盛气凌人的苏向晚,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爸在咱中医院,刘局是来找我,让我爸替他诊个病人的,苏大姐,你有事儿吗”
“他是已婚男人,你是人民教师,王老师,这会儿天都晚了,现在纠察队的人还四处抓风纪,抓流氓罪呢,注意点吧。”
苏向晚说完,才想起来“对了,谷东这次的成绩,我敢保证是真实的,他绝对没有作弊,你少批评他点,鼓励鼓励孩子,他爸爸和他的哥们都上战场了,他想在他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他爸一个惊喜。”
说起谷东来,王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苏大姐,您可是咱们秦州现在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我尊重您才愿意跟您说一句,谷东那孩子没救啦,陈光耀也考了93分,俩人前后桌,错的都一模一样,你这意思是,陈光耀抄了谷东的题不成”
陈光耀,就是陈爱党家那个小儿子,在小学里人称神童,上学就跳了三级,现在才8岁,就跟谷东一个班了。
苏向晚当然不评价陈爱党家那几个孩子。
郭梅是个当官的好手,现在在秦州市妇联是妇女主任,而不论陈光荣还是老二陈光采,亦或那个小老三,小时候总是被谷东架起来揍的小家伙,学习还真不赖。
但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