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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听苏阿姨的话,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
苏向晚在县城里挨家挨户,为妇女,老弱病残争取权益,调解家庭纠纷,总之,办一些七家长,八家短的事儿。
这些事儿看起来小,但是,有很多偷吃了禁果,未婚先孕的女孩子,怯于去卫生院堕胎的,有给妇联悄悄写了信的,这就得苏向晚上门,亲自去劝。
劝他们勇敢一点,或者给点补贴,奶粉鸡蛋什么的。
还有一些受虐待的老太太,上门该骂儿女就要骂儿女,该要挟着报公安就要报公安,苏向晚从不手软,逼着,也要叫他们孝敬老人。
苏向晚一则骂人声音高,再则手脚也不差,该骂就骂,该夸就夸,该动手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你还甭说,渐渐的,苏向晚自己居然对这份工作都有点儿乐此不疲。
县城里的妇女们,几乎人人都知道,她这个妇女主任是真厉害。
而现在,她准备在县城里再多设几家幼儿园,一则,解决妇女就业问题,再则,让县城里的孩子们也能有学上。
这个,恰是妇联的本职工作所在。
但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想到她不找刘敏莉,有一天,刘敏莉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她还以为,刘敏莉做为文工团的团长,是个很温柔的女同志呢,没想到人家来势汹汹,凶的不得了。
这天,苏向晚晚上刚好下班,才回到家,正在给饿的嗷嗷待哺的孩子们做饭呢,突然,门外就是一阵哭声。
“李姐,李姐,真的不行,我是真的忍受不下去了。”一声尖厉的哭嚎声,直接刺的苏向晚耳膜发痛。
紧接着,有一个女同志应该是进了李逸帆家的院子。
出于八卦和好奇的目的,仨正在敲碗等饭的孩子,争先恐后,嗖的一下就跳到大杏树上,好奇的,去围观邻居家了。
“承泽居然跟个父亲给国民党当过随军医生的女人住在一起,而且,我分明可以照顾承泽的,她却管着承泽,不让他见我。”女人的声音还挺高。
隔壁李逸帆似乎是在劝她“你是个艺术家,干好你艺术家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操心别人家的孩子干什么”
“承泽妈妈可是我的好闺蜜,我必须对他负责。孩子画画的好,我让他给我们画点海报怎么啦,那个女人就不让。”刘敏莉说。
李逸帆倒是说的很忠恳“孩子就该是读书的,才十一二岁的孩子,你能让他给什么海报海报”
文工团是演舞台剧的,海报总得来说,还是有点儿少儿不宜的。
“李姐,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吧,你爸当初还是李师长的手下呢,现在他唯一的血脉叫个地富反坏带着,你居然能说出这种风凉话来”刘敏莉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刺耳的。
李逸帆说“小刘同志,注意你的态度,谁是地富反坏,我们这所大院子里,全是标准的一颗红心。”
“李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真不知道苏向晚的来路,还是怎么着。”
俩人在隔壁,居然愈吵愈烈了。
而且,刘敏莉似乎一点也不怕李逸帆,听起来还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苏向晚的档案我看过,明明白白,小刘,你不要以为你哥现在在省城得意,你就可以在我这儿指手划脚。”李逸帆气的满头的头发竖的更高了。
而且,她还高声说“你吓到孩子了你知道吗”
吱吱最近几乎天天在隔壁,哪里给吓到了啊,她拿手指头做枪,正在朝着刘敏莉biubiubiu,嘴里还在嘟囔“坏阿姨死啦,坏阿姨死啦。”
刘敏莉本来就娇气,这种娇气的声音刺耳起来,就会格外的难听“谷北说你是头没有感情的猫头鹰,我还不信,现在看,你还真是。”
李逸帆曾经就听人说过,丈夫谷北背地里叫自己是猫头鹰,但她并不相信,因为她和谷北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感情一直都很好。
可是,在谷南的日记里,她也发现,谷南说谷北叫她是猫头鹰。
为着这个,李逸帆近来其实非常苦恼。
她自以为的爱情和婚姻,以及,她所爱的男人,她不敢相信,会在背地里那么污蔑她。
但是,刘敏莉这一句,确实打击到李逸帆了。
她抱着吱吱,至少往后退了两步,才能停下来。
这边,忍耐不住的苏向晚已经提着菜刀,准备要出门了。
“妈,妈,咱算了吧。”李承泽不是不知道成分的重要性,而且,他确实也曾听宋青山说过,苏向晚是改过户口的。
这时候苏向晚出去惹人,就是在给自己招麻烦。
当然,孩子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刘敏莉,似乎没有她原来表现的,那么温柔,善良。
也正是因此,孩子怕苏向晚要吃亏。
苏向晚转身就到隔壁了“谁刚才在这儿喷粪,污蔑我”
一个穿着军绿色的,女式军装的女同志,身材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