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2 / 3)

数,他不知道木子为什么每次都切31下,他从未问过她,但他对这个次数渐渐产生了一种共鸣,她切一下,他数一下,她切满31下,他的嘴角会扬起大功告成的微笑。

木子每天都会哼唱同一首歌谣,久而久之,他学会了,也会下意识跟着哼唱。

下午的时候,木子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噼啪声成了他的催眠曲,时断时续的声音会让他感觉始终有个人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他,即使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所以他能安心地睡个午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都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但这些小事串联在一起构建成了他安逸的屏障。

所以经常谢钱浅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沈致半梦半醒之间总会感觉很恍惚,有时候意识模糊中,甚至不知道屋外的女人是木子还是谢钱浅

他已经逐渐忘记了木子的长相,小学从木子身边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机会见过面。

可木子温柔的感觉一直留存在他的脑海里,谢钱浅和温柔可挂不上边,她向来很武好动,有时候还有点稚气未脱的飒爽,然而这段时间偶尔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敲打的谢钱浅时,会盯她瞧上半天,每当这时,记忆中木子的温柔就会和眼前的女人重叠,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除此之外,谢钱浅每天都执拗地逼迫沈致喝黑芝麻糊,还隔三差五煎熬何首乌,逼沈致喝下,这点是让顾磊和顾淼最看不懂的。

据她所说,这可以有效改善白发的现象,当然沈致并不配合,他本来就不喜甜食,那黑芝麻糊他更是不感兴趣,谢钱浅就围着他软磨硬泡。

顾磊以前是真的没发现谢钱浅会撒娇,他们一起练鞭那会,她不比男人弱,平时生活不拘小节,说话也不会细声细气的。

但自从有一天他亲眼看见谢钱浅是怎么对沈致撒娇后,他差点就把自己的膝盖当场卸下来送给她。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在她又一次逼迫沈致喝下浓稠且黑漆漆的芝麻糊时,沈致撇开了头让她拿走。

谢钱浅便将脑袋钻到他的小腹上,不停揉啊揉地劝着说“喝嘛,一口。”

“不喝。”

“不喝我生气了。”

“不喝。”

“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不喝。”

“会掀房顶的。”

“不喝。”

“那我把根号三阉了。”

沈致立马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根号三无辜地喵呜一声跑开了。

沈致垂眸捏起她的下巴,凶道“威胁我”

谢钱浅抬起脑袋嬉皮笑脸地说“嗯,威胁你。”

沈致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不喝”

谢钱浅闪着一双浅色的大眼对他说“喝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听会后悔的。”

沈致居高临下睨着她,她探过身子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是顾磊第一次看见老大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羞色,然后谢钱浅再将碗送到他嘴边时,他神奇般地喝了。

这波操作看得顾磊目瞪口呆,仿若老大被谢钱浅下了降头一般。

晚些时候他将事情告诉顾淼,便好奇地跟他讨论着谢钱浅到底说了句啥,能让老大忽然就顺从了她。

在顾磊看来那绝对是句了不得的咒语,因为他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看见沈哥一板脸了,情绪不好了,或者不耐烦开始想骂人时,谢钱浅只要凑到他耳朵边说上那句咒语,他就会瞬间露出那种不太自然,有些羞涩,有些无所适从的神情,从而忘记了刚才他为了什么事不痛快了。

这就导致顾磊非常迫切想知道那句咒语是啥天知道他干什么事都能踩到沈致的雷点,经常莫名其妙被沈致瞪。

要是他也能学会这句咒语,改明个沈哥再想发火时,说上这么一句,包治百病啊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趁着顾淼跟沈致汇报近期工作时,悄咪咪凑到谢钱浅身边,抱着请教的态度虚心问道“想跟你讨教个事,我看你每次在沈哥耳边说句话,沈哥就依了你,这招好像挺管用的,教教我呗。”

谢钱浅当时正在对着编织毛衣的教程研究,听见顾磊突然这么问她,面色古怪地回道“你学不来。”

顾磊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学不来的,平时除了你,我待在沈哥身边时间最多,但我有时候做的事就是招他烦,我也不想的,你把这招教给我,我这日子要好过多了。”

谢钱浅转过头看了他几秒,十分认真地对他说“我说了沈致能依我,换你说他保准揍你。”

顾磊压根就不相信,嘀咕道“小气吧啦的,我还能做得比你差了我照顾沈哥这么多年。”

谢钱浅要笑不笑地斜着他“真想学”

“啊。”

谢钱浅放下教程嘴边突然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行,我告诉你,但你马上必须跑到沈致耳边实验一下,不说是小狗王八蛋龟儿子养的。”

顾磊点点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