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一定挺滑稽的,因为今天啊致偷偷盯我看了好几眼,我带着他包饺子,告诉他今天过年,我们中午要吃饺子,可是他似乎有点害怕那个擀面杖,我就干脆不用擀面杖了,我用面粉捏了个小兔子送给他,告诉他今年是兔年,他没有接,但眼睛一直盯着小面兔。
我趁他不注意把面粉沾在他脸上,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跑进了房间。
我们依然没有听见他说过话,但他对谢东会稍微好些,吃过饺子谢东请他帮忙去院子铲雪,还指着我说我头上顶着牛角,怕我出去铲雪会吓到邻居。
啊致回头盯我看了眼跟着谢东走了,下午的时候谢东就带着他把院子里外的积雪都铲了,我发现啊致做事很认真,不像一般小孩那么调皮,他真的是在帮谢东的忙,谢东不会吝啬自己赞美,夸他厉害,他从前就对我说过小孩是需要激励的,我想谢东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如果啊致后面的情况有所好转,我会考虑和谢东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们还用铲到一起的雪堆了个和啊致差不多高的雪人,我拿了相机出去说要给他们拍照,啊致看见我加入他们后,沉默地进屋了,我感到十分挫败,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1999年1月18日星期四阴
在我头上的包消肿后,我们带啊致出了门,今天去了好几个地方,带着啊致去了杨老师家拜年,又去街上买了一些东西,还带他买了一套新衣服,店员说啊致长得真帅,像童装小模特,但啊致却有些不喜欢那个店员,一直躲在谢东身后。
晚上有个灯会,我和谢东带啊致去逛灯会,可惜刚去没一会就回来了,谢东带啊致挑花灯的时候,有个小女孩总是缠着他,啊致不停躲她,之后突然就把小女孩推倒了,幸亏小女孩家长没有责怪啊致,但啊致却紧紧拽着谢东的衣服浑身发抖,我们发现他情况不太对劲就赶紧带他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啊致从刚见到我就不太愿意让我靠近他,上次送他来的时候,他妈妈也没有跟着来,今天白天在面对那个女店员时,啊致也表现得很排斥,晚上还推倒了缠着他的小女孩。
但他对谢东,对州辉,对杨老师都没有太大的反感,虽然也不热情。
一到家我就给州辉打了个电话,询问他过去一年里啊致是否有出现过不愿接近女性的情况,州辉说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啊致就不愿意接近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妈妈。
州辉电话里提了几句,他和啊致妈妈从前年就分居了,只是因为沈姜两家的名声没有对外公开,还偶尔会一起出席活动,但啊致妈妈对他的关怀有限,所以并没有很明显的差别,我没有想到州辉现在的婚姻状况是这样的,我以为他后来的婚姻很美满。
虽然还在年里,我还是去了一趟苏梅那里,我们沟通过后,觉得啊致很可能在219事件中由于小女孩的死和女老师受辱的画面冲击太大,从而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这也就是他从第一眼见到我就不喜欢我的原因。
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既轻松又沉重,轻松的是啊致并不是讨厌我,沉重的是这比讨厌我还要麻烦。
我开始针对啊致最近的一些反应进行分析,之后我发现罗正飞的暴力是起因,女童和陈静死亡受伤画面是结果,这个结果刻在啊致的大脑中,形成了一种本能意识,让他觉得危险,靠近女性会有恐怖的结果。
那么罗正飞的暴力对他为什么没有产生影响反而受害人对他冲击这么大
随后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罗正飞对他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例如他来第一天为了阻止我靠近会拿东西攻击我本身就是一种下意识的模仿行为。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我在想啊致才八岁,如果无法治愈他的心理创伤,他将会变成非常危险的人。
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切入点,改变他潜意识里的危险认知,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