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国了。”
沈致喊了声“太叔。”
然后让顾磊把一些礼品放下,太叔是个七十多的老头,但精神很好,看着不像七十多的样子,不停招呼沈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昨天你身边这个小伙子已经来拜访过我了,你能回来就好,怕是你再不回来,你们家的那些个不孝子”
太叔没再说下去,看了眼沈致身后的顾磊和谢钱浅,沈致轻咳了一声“都是自己人。”
太叔才把古玩店的门给带上,转而对沈致说“我听说你回来后直接接手了翠玉阁,你有什么打算”
沈致只是平淡道“到底不能数典忘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总得有人传承下去。”
太叔有些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不愧是沈常志的长孙,不瞒你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你爷爷和你爸走后我就离开翠玉阁了,就是看不惯你那几个叔叔,我虽然不在都城,但并不是一无所知,我听说”
太叔压低了声音又望了眼门口的地方,开了口“他们那些利益集团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其他几个势力比较集中,目前只有沈家一盘散沙,有人在搜集证据,想要从沈家下手,你速度要加快了。”
沈致眉宇之间拧了几道,突然提道“太叔愿意跟我回都城吗”
太叔笑着摆摆手“我老了,不中用了,跟你回都城,除了在翠玉阁帮你做做鉴定,走走货,还能干什么,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正说着,古玩店后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太叔问沈致“东西带来了吗”
沈致瞥了眼顾淼,顾淼把那个装有水滴玉坠的木盒交给太叔,太叔对沈致说“昨天我这个老朋友正好来看我,不然到哪打听去,你跟我一道来看看。”
然后转而对顾磊说“大块头,你帮我看个店。”
沈致和顾淼随太叔去了后院,谢钱浅和顾磊留在古玩店,后院和古玩店之间有个防蚊的纱帘子,谢钱浅看见太叔打开后门,有个岁数好似比太叔还要年长一些的老头穿着太极服走了进来。
然后几人在后院的石凳子上落座,太叔把木盒打开放在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前,说道“你看看吧,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
那个老头先是戴上老花镜,然后又从太极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手电筒和绒布,将玉坠放在绒布上后,便打开手电筒开始查看。
谢钱浅靠在后门边也盯着那个老头,老头观察了一会,越看越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太巧了,缘分啊,这对坠子是出自我师叔的手。”
太叔说道“你师叔不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会不会看错了”
这头发花白的老头感概道“是啊,走了有四十年了,不过我不会看错,师叔当年开窗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他老人家刚开了一道就转头告诉我遇到宝了。”
沈致此时开了口“那你怎么就确定这就是当年开出来的料子”
老头“哼”了一声“这世间的臻品都是有记号的,大自然的产物独一无二,我后来开了一辈子也没开出过这种料子的,能不记得吗你们看这东西,自然光下呈满绿色,来给你们看看里面的结构。”
几人凑近了些,老头将手电筒打开,提示道“这块料子十分细腻,外行很难看出结构,注意看水滴下方,这样看是不是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就好像水滴汇集到底,坠坠预滴其实是色度有细微的变化,肉眼很难分辨出来,最下面有道月牙状的绿带,很小,你们注意看。”
经他提醒,好似玉坠的颜色在手电强光下的确产生了一种渐变之感,如果不是这老头子提醒,几人根本看不出来,即使经过他提醒,不懂行的顾淼也没能看出什么。
老头将手电一关,回忆道“这对玉坠叫水中捞月,师叔当时对我说,好的料子不需要复杂的雕工来破坏这种浑然天成的美感,他老人家静坐了三天,发现这块料子里有两个很难察觉的月牙状绿带,于是出了两枚水滴状的玉坠,将月牙绿带分别沉在水滴底部,又由于这块料子的颜色有着肉眼很难分辨的色度差,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满绿,可一旦戴在人的脖子上就会有种鲜绿欲滴之感,所以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我印象非常深刻。”
沈致出声问道“你刚才说一对”
老头点点头“是的,一对,后来出给了当年一个大户人家,我师叔还赚了一大笔,那户人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只可惜”
老头将这枚玉坠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中“如果这枚玉坠是你拍卖所得,现在已经流通到市面上,说明那户人家大概败落了,很有可能当年那对姐妹花都不在了。
我前些年,应该是五六年前,在一个画展上看到过一个人佩戴类似的吊坠,只是距离太远,我又不认识人家,所以不能确定,你这枚月牙朝上,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当年那户人家大小姐的贴身物。”
刚说到这,正好前面有人敲门喊着“太叔,开不开张啊”
沈致抬头对太叔说“您忙。”
太叔起身“那你们先聊着。”
说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