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双手也不安分地在李煦身上游移,最后没忍住挑开他的衣角,将掌心贴在他火热的肌肤上。
李煦放下床幔,背后一双手将他紧紧搂住,睡衣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那双手还在胸前移动,李煦将被子拉高,让一室温情都藏在黑暗中。
天光大亮,有人来敲门,李煦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他自己睡着。
他伸手摸了下床单,是凉的,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床幔还是放下来的状态,李煦便让人进来,他平时睡觉不喜欢把床幔放下来,隔绝出来的狭小空间让人憋闷的慌。
“王爷,您要起了么”刘树站在门口问。
李煦低头看了下自己,全身,肌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痕迹,虽然两人没做到最后,但寇骁就像一匹恶狼,纠缠着自己不肯松手,嘴巴也一刻都没闲着。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了,您巳时二刻要到西郊工厂开会的。”
李煦拍了下脑袋,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一刻钟十五分钟的时间,哪够他起床洗漱再赶过去的。
他把睡衣穿上,撩开床幔吩咐道“派个人去通知一声,开会时间改到申时,再让人抬热水进来。”
刘树低着头退出门外,将门关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去办事,他是今天晨起发现异样的,平日向来早起的王爷竟然还在睡,他轻轻推门进去,见平日都挂起来的床幔竟然放下来了,靠近了不难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他惊吓的逃了出去,在门口转了几圈,然后找来昨晚的守卫问“昨夜谁进了王爷的房间”
他觉得自己这个总管做的太失职了,竟然让人爬上了王爷的床而他却不知道,更可怕的是,王爷什么时候有了心仪的对象他竟然不知道。
那守卫回答“卑职值班时只有寇将军进去了,但不知道何时走的。”
刘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鞋,确实是两双男鞋,而且屋内也有另外一个男人的衣裳,可见和王爷躺在一起的人就是寇将军。
他他竟然敢如此放肆难道王爷真的要堕落了吗
刘树像操碎了心的老妈子,急得团团转,然后就见寇骁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和他道早安,甚至还交代“王爷昨夜累坏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本将军先去军营了。”
累累坏了为什么会累坏了怎么就累坏了
刘树跟着顺王这么多年,当年也伺候过嫔妃侍寝,明明晨起时累坏的都是那些女子啊这种事不敢深想,深想下去简直要人命。
“对了,刘总管今日若有空,麻烦将本将军房内的衣物整理一些拿过来,以后本将军留宿时也好有衣裳更换。”说完他舔了下嘴唇,笑着自言自语“王爷看着斯文,居然还挺粗鲁,扯掉了我好几粒扣子。”
刘树风中凌乱了,他看着寇骁大步离去,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儿,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拼命,果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怎么敢对王爷这么无礼而且居然敢在王爷起床前先离开,无法无天了
刘树哪儿都没去,就站在李煦的院子里发呆,拦下了来一起吃早饭的小公主,继续用四十五度角望天,希望天上能掉下个石头砸死他。
等到巳时已到,他想起王爷今早的安排,磨磨蹭蹭地挪到门口,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敲的门。
等命人将热水抬入浴房,刘树低着头进屋子,“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
李煦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先去泡了个澡,然后里里外外换了一套衣服,对刘树说“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关系,往后你就把他当王府的另一个主子吧。”
刘树噗通一声跪下,脑袋磕了个响头,“王爷,殿下,您要三思啊,这将来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
李煦等着他发问,其实他不是没想过那些现实问题,但再多问题又如何,该来的感情始终会来,并不会因为这些问题而止步不前。
“你说。”李煦鼓励他道。
刘树把头抬起来,跪坐在地上,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太过担心了,其实这种事只要您高兴就好,奴才应该恭喜您找到如意伴侣的。”
李煦把他扶起来,“我都知道,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解决吧。”
刘树顺势站直身体,保证说“您放心,奴才一定替您守好这个秘密,只要外人不知道,您与寇将军就能相安无事。”
李煦诧异于他的转变,他以为刘树一定会努力的劝自己和寇骁分开,会说将来如何如何,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接受了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但多想想,他也知道刘树的心思,他其实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从来都是乐观积极地办好自己交代的每一件事,哪怕他不愿意,去管盐田是,接受自己断袖也是。
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