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是为您考虑,您避而不见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同样的,末将要是出现了,那些宵小还敢露面吗所以啊,咱俩就在此做个伴吧,估计这两天就有结果了。”
李煦将嫌疑人告诉他,又问寇骁“这位王老爷底细你可知道这位怕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寇骁这几年忙着剿匪,对本地乡绅了解不多,世族官员们还常来常往,但乡绅的级别太低,寇骁根本无需和他们周旋。
这样一个平时不入眼的人真敢算计他们
寇骁怀疑他背后有人,“王爷来了南越以后,日益革新,必定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有些人能忍受,有些人不能忍,这其中未必没有和王永连沆瀣一气的官员。”
“你的话有理,你能猜出是谁在背后支持王永连吗”
“猜不到,但谁都有可疑,只要查一查王家和哪个官员走动密切就好了。”
李煦叹了口气,说“那可就多了,上到雷鸣,下到衙门的小吏,王家都挺熟的,王老爷是个很会做人的人。”
这也是李煦佩服的一点,王永连手底下不少黑白通吃的生意,但从表面上,大家对他都赞誉有加,他甚至在乡间做了不少善事,因此才有如此声望。
“王爷打算怎么做一次性斩草除根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线已经放下去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斩草除根肯定是做不到的,只要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就算成功了。”李煦没指望这一次就能将王永连以及他背后的人一网打尽,只要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或者支持他就行。
寇骁摸着下巴回味了一番,突然说“咱们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累可以说的直白点吗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李煦怕他乱来,急忙摇头说“结果顺其自然就好,本王又不怕那王永连,就算这次没能拿住他的证据也无所谓的。”他其实暗地里也做了不少小动作,可以从生意上阻断王家的经济命脉。
“您何必如此费事,只要有证据,直接派兵剿灭了就是了,这样的人家有一就有二,走了一个王家,还会有张家谢家替补上来的。”
这大概就是掌权者的心态,在他们眼中,人命是不值钱的,敢于撒野的人就要做好随时覆灭的准备,而且这家灭了还会有下家,哪家听话哪家才能存活的更久些。
李煦定定地看着寇骁,这是他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男人,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寇家的继承人,从小耳濡目染的不是怎么善待百姓,不是什么发展民生发展经济,而是怎么掌控好这一方土地上的上万百姓,让南越处于安稳的状态中。
他突然问了个问题“寇骁,如果你喜欢的不是本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否早早的就把人掠回府邸为所欲为了”
寇骁震惊地看着他,并且将他的帅脸凑到李煦面前,“王爷,您这话很有问题,首先,一个普通的男人末将怎么会看得上如果看得上,那岂不是满大街都会是我喜欢的人”那太可怕了,寇骁自己就无法想象。
“再者,如果是末将喜欢的人,那肯定是要两情相悦的,掠回家做什么当摆设吗哦,不对,按您的意思,肯定以为末将会霸王硬上弓,可是”寇骁伸手抹了把李煦的脸,贼笑道“万一对方以死相逼怎么办不如王爷告诉我一个可行的方案”
李煦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喜欢这种事就没法拿出来探讨,因为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不一样。
李煦自己没谈过恋爱,因此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显然,寇骁比他在这方面更成熟得多,还知道要两情相悦。
啧说的跟自己不知道似的。
撇开这个话题,李煦不打算继续等下去了,寇骁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该用强权手段就要用强权手段,轻敲细打太费时间了。
“走吧,回城,去工厂看看闹到什么程度了。”李煦招呼一声,带着人回闽州城去了。
他们赶到西郊时已经入夜了,这一片被闽州人成为不夜区,因为李煦的工厂是三班倒,十二个时辰都在开工,厂房里到处亮着灯。
门口的家属已经离开了,看不出异样,李煦制止了守门的士兵要行礼的动作,问“厂里一切可好”
“回王爷,一切安好。”守门的只是普通的士兵,并不知道他们厂里暗藏的危险。
郭孚正好带人巡逻,看到李煦和寇骁,急忙将人请到办公室,小声说“赵副将正在审问那名嫌疑人,但据说他疯疯癫癫的,也不知说的话是真是假。”
李煦坐到办公桌后,扫了一圈这间公用办公室,这里显然不是个隐藏秘密的地方,隐藏没什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把那人一共吃一同做事关系密切的人都找来,分来一个一个问话,总会有线索的。”
郭孚领命而去,李煦带着寇骁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离开后这间办公室就从外头锁上了,锁是王府匠人秘制,只有他有钥匙,他先观察了一番锁头上的痕迹,他做的记号还在,锁上也没有多余的痕迹,但这也不能说明没人来动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