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肯定是能赚回来的。
“那些家中有子女却不赡养老人的,每日让衙役上门问候一遍,给本王盯紧些。”
年纪大的一走,剩余的二十几人就看着清楚些了,如果是现代,李煦招人都会写上年龄限制,不会闹出这种笑话,但这个时代不同,许多大匠人大医者大文豪都是上了年纪的,他们用一生的精力积累经验,到了晚年才有点成就,这样的人来多少他都是收的。
雷骆指着一个面上刺青的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脸上的刺青是什么”
那女子用手掩面,低头小声说“奴无名无姓,今年十七,这刺青是家中主母所为,因郎君看上了奴欲纳奴为妾,这才被善妒的主母毁了容貌赶出家门。”
雷骆翻了遍简历,找出了一张无名氏的,空白的简历表看着就让人头疼,他问“那你会做什么”
“奴会打扫会洗衣做饭。”
雷骆翻着白眼说“这些我家中奴婢都会,还有其他的吗”
那女子头更低了,弱弱地不说话。
雷骆往屏风后瞥了一眼,拿起笔准备在简历上写个“差”,笔还没下,就听屏风后的人问“你可会采茶”
那女子听到问话惊讶地抬头,想了想说“曾在家中摘过茶叶,也制过茶,但不知是不是大人所说的采茶。”
李煦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留下吧,明日开始上工,每日以采摘的茶叶数量结算工钱,具体的明日再说。”
女子喜极而泣,不相信有这等好事,急忙下跪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其余人见此,纷纷表示自己也可以采茶,雷骆拍了拍桌子,指着一名才七八岁的小女孩问“就你,你也敢说自己会采茶”
那小女孩是同自己母亲一起来的,母女俩的身世也足够写成一篇血泪史,但李煦这里不是善堂,不是谁都帮,不过最后他还是留下了这对母女,只因她说自己擅厨艺,女儿可以做些打扫的杂活,不会白吃饭。
会做饭的女人多的是,但敢说自己擅厨艺的就不多了,正好旁边就有食堂,李煦让她去做一道菜来试试,做好让雷骆试吃,他觉得不错这才将人留下。
剩余的人里,李煦还挑出了五个绣娘,其余的给了路费就打发走了。
雷骆把留下的这几人信息采集好,写成了册子,这本册子将会是顺王府的花名册,就不知道半年后这里头有多少人能留下来。
李煦这回招聘招的都是合同工,没有终生制这一说,每个录用的人都有半年的试用期,试用期后不能转正的还是得打回原籍,不少人哭求着要卖身,李煦面不改色的拒绝了。
这在雷骆看来是很不能理解的事情,世族大家之所以奴仆多,就是因为一代代相传下来的,奴生下的子女也是奴,除非被打杀发卖,否则人口只会越来越多。
顺王如今正缺人,为什么不把这批录用的人收为家奴,要知道家奴也是一笔财产啊。
尤其是有手艺的匠人,父传子,世世代代都为主家服务,如果谁都像顺王这样慷慨,不愿意替他做事了随时可以解除合同,那万一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匠人跑了呢岂不是损失惨重。
李煦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想背负太多陌生人的人生,合同工多好,他出钱,别人出力,做的好他就赏,做不好他就罚,至于怕他们跳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爱走就走呗。
当然,这批合同工都有个最低服务年限,和赖三他们一样,都是五年,在这五年期间,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都写好了吗”李煦站在雷骆身后问。
雷骆点头,把名册交给他,李煦并不急着看,交代他“明日开始采茶,你去问问你兄长那可招到足够的工人没”
雷骆又想叹气了,“王爷,您为何一定要招女工还必须是年轻的女子,这样的女工不好招啊。”
“很难吗他们家里不愿意女子抛头露面”
“这倒不是,城里虽然规矩大些,但许多人家妇人也是要上山下田的,但是他们不懂您为何要专招年轻女工采茶,怕您那个”
李煦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怕他会朝这群女工下手啊,自认为清心寡欲的顺王殿下满头黑线,“我看着像是饥不择食的模样吗”
雷骆讪讪笑着,“您当然不是,但别人不知啊,何况您单身至今,府里也没个妻妾,难免被人怀疑嘛。”
李煦又好气又好笑,“那寇骁也至今未婚,外头可有传言说他有不良嗜好”
雷骆继续笑着,“寇将军呵呵,他们哪敢胡乱议论寇将军,要掉脑袋的。”
“轮到本王就敢了”李煦找出了症结所在,还是他太温柔太善良了。
他来到南越后还没发过威,民众眼里,他就是个爱钱的王爷,每天卖这卖那,尽会赚他们的钱,打从李记食杂铺开业后,他们的钱都存不住了,就算今天忍住没买什么烤鸡,明天说不定就忍不住买了只烤鸭,哎,都怪顺王。
103 你是好人吗
李煦上辈子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