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为交换条件,换她此后在国外安稳的读书度日。
话说到这份上,明屹早已是辩无可辩。
沉默良久,他终于亲亲怀里的小哭包,哑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她不能再踏上故土半步,他也不能再出国,两人就此生离。
明屹知道,当初的泄密事件同她没有半点干系,国安局将她引渡回来与否,其实全在一念之间。
所以他才能以自己为交换条件。
那时候,他能为她做的,也不过是让她未来的路走得顺一些。
他以为他们此生不可能再相见,所以这些年来,他甚至都不敢想她。
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验证后,当下乔皙的眼泪便掉得更凶。
她搂住他的脖子,哗啦啦的流着眼泪:“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走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如果你敢不要我,我就去你以前的幼儿园、小学还有附中门口贴大字报!让大家看看这个人有多坏!”
明屹亲着她的眼皮,好声好气的哄着:“不哭了,哭肿了眼睛明天怎么见人?”
他一路将怀里的小哭包抱回了卧室,放到了大床上,声音极其的温柔耐心:“工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在房间里寂寞了很久的斑比听到声响,又顶着一张乖巧软萌的笑脸,哈着舌头跟到了床头。
乔皙很乖的在床上躺下来,又伸手揉了揉斑比的脑袋,伸手又拽住了明屹的胳膊,“你也上床来。”
明屹依言换了衣服,从另一边爬上床,钻进被子,拥住了她。
不过才刚躺下来,他便察觉出几分不妥。
斑比还在这里……
他掀开被子下床,强行将乔皙床头的狗抱走了,关进了书房。
乔皙半坐起了身子,有些疑惑,“怎么不让斑比睡这里?”
明屹锁上书房的门,然后面不改色地往一条狗身上泼脏水:“它睡觉磨牙。”
“真的吗?”乔皙有几分将信将疑。
斑比从前睡觉很乖的,之前养了三年她也没发现斑比磨牙呀,难道是长大了习惯变了?
明屹重新爬上床,刚钻进被子,便被小哭包搂住了腰。
小哭包重新变得乖巧起来,像是一只黏人的家养小动物一般,自动自发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偏偏声音还又乖又软:“你记不记得,我走之前,你给我画的那个晚安故事?最后一个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被小哭包这么抱着,明屹只觉得喉咙像是火烧似的,脑子里哪里还分得清她在说些什么。
当然,乔皙好像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只是躺在他怀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不会告诉你的,说了你肯定就没有那么喜欢我了……所以你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年,你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特意从美国回来……那个时候你说,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要陪着我的……可是你缺席了七年。”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你抱着我,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说说话,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
什么都不做,只是说说话……
明屹的脸色黑如锅底。
不是。
这不是他要的肉体接触。
第二天一早,明屹八点就起来了。
反倒是小哭包,大概是因为倒时差的关系,这里此刻又是极昼,因此睡得昏昏沉沉,明屹也没将她吵醒,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床,换了衣服然后出了房间。
食堂里的早餐已经开始供应了,食堂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
明屹同大家打过招呼后,熟练地钻进了后厨里。
大师傅正在指挥着几个帮厨准备今天的午餐,见明屹来了,他笑着道:“今天起这么早?外面不是还有饭吗?”
这话说的是明屹从前时常工作到忘了饭点,总是要大师傅帮忙开小灶。
明屹解释道:“我是想问问,您会做蛋糕吗?”
大师傅挑眉:“蛋糕?”
明屹点头肯定:“蛋糕。”
他欠了小哭包好多个蛋糕。
大师傅笑起来:“做是会做,你要做多大的?”
明屹想了想,然后说:“两个大的吧,够请大家一起吃的那种。”
一听他这样说,大师傅当下立刻拒绝道:“那可不行,哪来那么多鸡蛋?”
在这里,肉啊鱼啊什么的都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唯有新鲜的蔬菜、鸡蛋之类难保存的东西,才是稀罕东西。
明屹站在原地愣了愣。
经大师傅这么一提醒,明屹才反应过来,原来做蛋糕是要放鸡蛋的。
不过按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