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刚捡完狗屎没洗手的大表哥……她气得原地便哇哇大叫起来:“你干嘛呀!讨厌!”
看着怀里气得跳脚的哭气包,明屹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他有意使坏,十根手指还故意在哭气包的脸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故意恶声恶气地开口道:“不搭理我?只跟狗玩?”
乔皙被他按住脸,一颗脑袋动弹不得,于是只能用跺脚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连狗的醋也要吃吗?”
“狗的醋就不能吃——”
话未说完,明屹却是猛地止住了后面的话。
呸!他哪里吃狗的醋了?
再说了,他哪里又吃哭气包的醋了?
这两人一通闹腾,回到明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
菀菀的器乐老师刚走,她练了一个下午的器乐,这会儿正懒洋洋地窝在楼下的客厅沙发里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着动画片,脚上还踩着毛茸茸软乎乎的斑比。
一见乔皙回来,菀菀脚下毛茸茸软乎乎的脚垫立刻跑走,在乔皙脚边欢快地绕着圈撒欢。
一个球球,一个斑比。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居然有两只狗!
心理得到极大满足的乔皙,此刻满腔爱意的将斑比从地上抱起来,“斑小比。”
可谁知道,这一次回应乔皙的,不是斑比寻常的软萌哼哼声,而是愤怒的“汪汪汪”!
咦……
乔皙不免有几分心虚。
难道……斑比是在她身上闻到了球球的味道?
这个猜想令乔皙吓了一跳。
见乔皙怀里的斑比一直叫个不停,一旁的明屹皱了皱眉,要将她怀里的斑比抱走。
“别动!”
一旁的菀菀从沙发上跳下来,突然喝止住了自家哥哥的动作。
大概是菀菀的模样太过认真,一时间两人一狗俱都停住了动作,疑惑地面面相觑。
“这里。”明菀踮起脚,从乔皙的衣领上扯下一根狗毛来。
狗毛是淡淡的棕褐色,迎着光还微微发着亮。
毛质挺好的。
明菀和通体雪白的斑比,此刻齐齐看向了乔皙。
“好哇!”明菀紧皱着眉头,“你在外面真的有别的狗了!”
斑比在一旁附和道:“汪汪汪!”
乔皙很心虚地低下了头。
再一联想,明菀恍然大悟,当即她便指着乔皙哇哇大叫起来——
“哦!原来偷斑比狗粮的是你!小乔姐姐!难怪我抓不到偷狗粮的贼!”
斑比的语气也充满了谴责:“汪汪汪!”
乔皙张了张嘴,简直百口莫辩:“我、我……”
一旁的明屹突然伸手过来,一巴掌拍在斑比的狗脑袋上,“我偷的,怎么了?”
斑比很委屈的“嗷呜”一声,然后将脑袋埋进乔皙的怀里。
一旁的明菀皱着眉,目光在这两人中间来回扫视:“你们?一起?养狗啦?”
乔皙试图解释:“菀菀,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
相比之下,明屹就要言简意赅得多:“不准说出去。”
“哦?”明菀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威胁我?”
如今有明屹的把柄在手,明菀自然是不害怕他威胁的,当下她便往地上一蹲,开始耍赖:“带我去看狗!不然我就告诉妈妈!”
短短的一句话,无比精准地踩中了两人的死穴。
明屹看着面前的蠢妹妹,想要敲爆她的头。
乔皙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就是啦……”
祝心音接到江若桐的电话时,人正陪着老爷子在水库钓鱼。
等她再赶回市区时,已经是要吃晚饭的时候了。
想起刚才江若桐的那通电话,她便生出了满腔的疑问。
这宁绎不都出国了么?那自家儿子还往别人家跑干什么?
不光自己去,还带上个皙皙……既然宁绎人不在,那他还要皙皙当什么挡箭牌?
等等!
难道说……祝心音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狂喜。
难道说,皙皙其实不是他们俩的挡箭牌?
真正的挡箭牌,其实是宁绎?
祝心音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满腔的希望。
她先给家里打了电话,问:“明屹呢?”
刘姨说:“我刚才出去买菜了,好像是一下午都没回来。”
“其他孩子呢?”
“都不在。”
断定这两人这会儿应该还在嘉湖公馆,祝心音连家都没回,便让司机直接往那边开了。
祝心音之前来给两个男孩子送夜宵时,也来过这里,知道宁绎那套房子的门牌号。
只是她没有门卡钥匙,哪怕要上去,还得上面的人放行。
她真想知道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