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是十分好的,虽说做的小米稀粥大半被那个该死的假男人吃了,不过叶君宜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一来刚才房林说了教书先生还没回来,今天还要让她再都一天孩子们,这意味着今天的饭有了着落。更主要的是,嗯,这个假男人貌似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自房林走后,她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虽是身上穿的都是房林借来的粗布衣服,她倒还觉得比以前穿着的那些贵重衣衫穿起来舒服多了,丝毫未看到在小桌边坐着的乔三一直眼中含笑的用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
当叶君宜终于收拾好自己,轻快得像一只鸟似的飞到门边,遥遥的对乔三做了个飞吻“夫君大人,你好生歇着,待本夫人出去挣钱钱来养你,你一个人在家要乖哟,拜拜。”
乔三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可当叶君宜的身影刚消失,他脸上的笑容却骤然收了,身边似是到了数九寒天,那自他身上发出的寒气,让走出不久的叶君宜生生的打了二个冷禁,她小脸抬着看看天,有些疑惑的看看天,打了喷嚏嘟咙了一句“想老公想成神经病了,不但看着那个累赘的假男人像他,现在还好象闻到他的味了哩。”
她说完便是飞快的跑到学堂去了。在屋内的乔三拿了一本书正襟危坐,忽然道“出来吧,堂堂一族之长,一把老骨头了,像个地鼠似的藏着,让本侯都心生不忍了。”
“哈哈。”
乔三的话音刚落,从破屋的窗子便得一阵大笑,紧接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却似猫一样落地无声,从外面跳进了屋内,后面的年轻后生,居然是刚走不久的房林。房林进门将门窗死死的自内死死关紧。
“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那发出笑声的老者负手围着乔三郎转了几圈,似是仔细的在看着一头被他刚是捕获的猎物,半天方捋着一把山羊胡子道“乔三郎,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是最要紧的,”乔三气定神闲道,那声音却是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重要的是,本侯不是你要等的人。这个重要的事,让老族人踌躇不已,这几日来,夜夜藏于这窗下偷听,今日终是沉不住气了,想来,老族长心中已是有了决断。”
“哼”房族长居然一点不似往日那副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模样,而是一脸的杀气,死死的盯着乔三,似是在盯着一个必得到手的猎物,“你倒知道的不少,先前你用药将自己易容成女人,身上又带着信物,我就真当你真是那人落难了,可是,你、未必是吧”
“哈哈,”乔三忽然暴发一阵大笑,半天方歇道,“国舅爷是何等人,竟是眼前这人是否是自已打小就百般疼爱的外甥也不认得了休得来骗本侯了这几日你虽是用了少量解药保住了本侯的性命,但本侯仍是待宰之羊,国舅爷想杀本侯,不过是举手投足这间而已,又何必用了这些话来套本侯。”
房族长听到他大笑,本就怔在了屋中央,如今听了此话更是觉得有些入不下脸皮,气极而言“看来徐侯爷眼睛果是毒辣,既知得如此,当知我家主子若是收到你的首级定是会很高兴的。”
乔三听了,却未是他料想到的慌乱,反而是用了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桌上,道“国舅爷真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现在不但留了本侯一条命,还将本侯藏匿不报、甚至疗伤、祛毒,虽是有所保留,让本侯行动受制,想必国舅爷对那人的有些言行也有所质疑吧。”
“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管的。”房族长沉声道。
”错“乔三郎一巴掌拍到桌上,朗声道“国舅爷当真错得离谱“
”嗯“房族长愣了一下,背后的手紧了一下,转而继续道”老夫那里说错了“
乔三郎目不斜视的答道”国舅爷不是说错了,而是这一生跟错了主子,当然,不是说精明能干的陈皇后,而是你的少主子。可惜、可惜,陈皇后算计一生,只为为儿子筹谋,却不料此子竟是祸国殃民之畜生,甚至连一直护卫自己的表亲们也不放过。“
房族长一直放于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中霍然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剑,他将剑比在乔三郎的颈上,咬牙切齿道”你、你究竟是谁竟是自称本侯,知的事如此之多“
乔三郎面不改色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保住房氏一族全族人与族长全家人的性命。陈皇后乃是婢生子,虽说长大后出落得异常聪明美貌,且在陈司马无女可以联姻时,将她推出嫁与当时的郑王,但小时却饱受家人的岐视与虐待,只有自己同母的哥哥对呵护有加。以至到了大司马联同郑王终于将前朝的皇帝推翻后,陈皇后欲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为皇帝,便以让自己的亲哥哥胁持了大司马视为生命的嫡子嫡女,逼迫其让位给当今的圣上。然而,陈皇后是个十分有算计的女人,即便如此,仍是十分不放心,便要求自己的亲哥哥发誓永远守护自己的儿子,在他如有一日遭难时,能救他性命。陈皇后的哥哥对这个妹妹言听计从,从此便在瑞王府的地宫出口处,永远守护着,等待如有那一日的时刻。”
“编得不错,”房族长冷笑道,“继续编,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