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叶君宜沉思一下道,“也许圣上遇着这次黄河水患的事,心里恼怒。”
“不,”李昭仪肯定的说道,“绝非如此。本宫怀疑圣上受人胁迫了“
叶君宜听了这话一阵愕然,正待细问,忽然只听外面有一人大喝一声,就听一阵兵器叮叮吵当当的落地和一群人的呻吟声。
李昭仪听了,皱眉道“该死,本宫竟是忘记了这徐府有个高手在。算了,今日来不及与你细谈了。本宫今日冒险出宫,便是要你马上将这消息传于徐侯爷,让他速回”
“娘娘,夫人”
李昭仪的话还未落地,就只听外面屋传来一阵撞门声,几个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果是金如玉。见了李昭仪与叶君宜二人一坐一立安好无损,方是松了一口气,单腿跪与地“娘娘恕罪,让娘娘受惊了。”
“金护卫护驾有功,何罪之有。”李昭仪冷笑一声道,“你们这府内既是不安生,本宫却是先行回宫了。”
叶君宜等人听了这话,赶紧全是跪伏与地,口呼“娘娘恕罪,恭送娘娘。”
叶君宜带领众家人将李昭仪、云捷于与恪王妃一行人送出门去,又将白依依送回她自个的屋内不提。且说她回屋内,便立即让青玉请金如玉过来。
金如玉此时正准备审问刚抓来的几个蒙面客,听了叶君宜唤他去有急事便只好放下手中的中,匆匆赶到正房那边去,出乎意料的是,叶君宜并未在房内。
“金护卫,”这时春兰在后面向他行了一礼道,“夫人在屋后的花园里等着金护卫,这边有请。”
金如玉愣了一下,想刚才的事有些蹊跷,便只好跟着春兰到了后花园。春兰去只是送了他到门口便不再走了。
想起上次救曾刚时徐子谦的冲天大火,饶他是个胆大顶天的人,真还不敢单独去会叶君宜。硬了头皮上前走了几步,便欲转身离去。
“金护卫,”身后突然想起叶君宜的声音,“我有要事想商。我屋内的人不干净,因而才请金护卫到这里来。”
金如玉听了这话。转过身去,只见叶君宜背对了他,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正仰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明天又是一个晴朗天,”叶君宜带着一丝忧愁说着,“只是不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还能见到几个晴朗天。”
“夫人思虑过多。”金如玉答道。
“哦,是吗”叶君宜淡笑一下,“你与徐子谦是欺我是一无知女人还是当我当真是年幼无知有多少事瞒着我恐是怕有一天,我将会被充做官妓时或是被人做个礼物送于某人,方是能明白一、二。”
“夫人,”金如玉上前走了几步,失声的唤了一声,“你要相信爷,即使真有那一天,他也会保你全身而退的。”
她缓缓的转过身去,审视着他“真的吗且不说我在这府内一个多月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单说他自己,恐现在也难以自保了。”
“夫人何以如此认为”金如玉迎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还远远不到这地步吧。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金护卫果真如此认为”叶君宜冷笑一声,将白天李昭仪的话给他重述了一片,“金护卫认为如何这李昭仪的话信也难,不信也难。爷得了信回来也难,不回来也难。怎么做都是难逃一场劫难。”
金如玉用了折扇在手中拍打着,思忖道“这信,若这事有假,爷回来就是抗旨,就算圣上力保也难逃牢狱之灾;不信,万一是真,只有等着坐以待毙。确实是难。不过,这事依在下之见,多半为真,应站立即知会与爷一声。”
“哦”
“夫人你想,”金如如玉细揣道,“若非是有人想在宫中对圣上动手脚,当然是要支走爷。黄河水患虽重,但自爷接手了贪末案后,已是追缴上来数百万两赈灾银,再加上国库里又另拨的数十万两,应是没有多大问题了,为何还会有灾民做乱爷恐得到急报时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是以当时未答应皇上出去巡查。但那夜里你却忽得急召而走,实是蹊跷得很。再加上李昭仪的话,恐宫中真是有变。”
叶君宜点点头道“金护卫之言有理,我也是如此考虑的,所以刚已是让娄正明去快马加鞭去知会爷一声。”
“夫人安排妥当,”金如玉道,“那在下告辞了。”
叶君宜转过身去继续看桂花树梢上的明月,没有答他的话。金如玉转身刚走半步,忽又收回了脚,对她道“今日众贵人来得蹊跷,这府里除却厨房里有人出去买过菜蔬,仅有夫人房里的娟秀姑娘曾出去过一次,说是为夫人购买伤药。”
“我不曾吩咐过。”叶君宜冷漠的答道,“她任由金护卫处置。”
“是,”金如玉微躬了一下腰,“还有,那个曾姨娘的药瘾发作得很厉害,越渐发疯,把自个的奶母打得个半死,现在非常时期,多有用得着曾统领的时候,除却禁禁她的足,其他却不能对她做什么,夫人你尽量是不要与她有所接触。”
“那些黑衣客是李昭仪的人。”
在那月下,树下,叶君宜单薄的身子一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