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5
叶君宜将二位姑娘带到北苑,青玉带了有好几十个丫鬟婆子早在院门里候着,见了三位主子来了,齐齐的福了下去。叶君宜第一次见这阵仗,心中倒有些发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随了青玉进了院儿。
古人一向是坐北朝南,因而这北苑自也是正院,先是三进的门,继而便见一个大大的喷池立在院中,池中是一块巨大的太湖奇石,院周有几棵千年老树,左侧是搭着架子,种着的葫芦枝蔓爬得满满的,长着茂盛的叶里时不里露出奶白色的小花,;右侧是空着的可直达旁边的几间偏房。左侧是抄手游廊边着二间厢房,正中五间正屋,屋檐游廊皆是饰以精美彩绘,挂有描以人物、花卉粉色宫灯,真是好不气派。
她先是安排着二位姑娘住进左侧的二间厢房内,东西物什是早已备下了的,只消摆上平日里二位姑娘惯用过的生活物什即可,二个小丫头甚是喜欢新居,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安排交付与下人了,方才到正中大屋,先进的外间前面是黑檀木的桌子与二张太师椅,左侧是一张同等木料所成的榻,榻边靠后是一扇小门,进去是一间过路的小屋,往外便是后花园,她早听说过后花园足足有十几亩大,种了各色奇花异草、稀有珍禽。往右侧开一门,便是她的卧室。
“夫人,”青玉禀道,“这卧室里的一应家具居是时下才进贡的黄花梨木新制下的,各种物什摆件也是上头赐下的各色珍品,据说就是上头受宠的娘娘也是未必能用得上这些极品呢。”
“如此说来,我们府内岂不是省下不少银两啰。”叶君宜走到屋内的榻下坐下,笑道。
“自是,上头那位是挂着爷与夫人的呢。”青玉将她的鞋脱掉,扶侍着她躺好。
“只是这院内那用得着这多下人,”叶君宜道,“人多就杂,恐易生得些是非出来。”
青玉听了,禀道“屋内管事的一个、丫鬟一等四个、二等六个、管院洒扫的六个、小厨房各色婆子丫鬟八个、二位姑娘房内婆子丫鬟奶母一人配有六个、后花园管事的六个,此还是排得上等的,余下的那些粗使下人是不准在夫人、姑娘跟前露面的。”
叶君宜听了心中不免一阵咂舌,难怪古有人诗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以前夫人住在爷的书房,自是不便排这多人,来了这边,是按得规矩安排的,就每个姨娘屋内居是七、八个下人呢。”青玉继续禀道,“每个分得工的都有分管的管事,又是屋内的管事管着,谁的手下惹了事,便得寻管事的问责,夫人尽着放心吧。”
“唉,”叶君宜疲倦的躺下,叹了一口气,“李嬷嬷是得力的人,却是去了,这徐嬷嬷一是不熟、二是实也不太得力,安得她管事,多的且你要来多担待些,你的月例我自也知晓给你发得双份。”
“是,”这青玉倒也不扭捏推辞,“为夫人分担自是青玉份内之事。”
主仆二人正话唠着,外面有小丫鬟通传说是曾姨娘的奶母求见。
“唉。”累得一要手指也不想动的叶君宜长叹了一口气。
“夫人先行歇息吧,一个姨娘的姨娘的奶母,不见也罢。”青玉在边说道。
“不,”叶君宜思虑了一下,吩咐道,“让她进来,这曾氏自她入门以来便是如此怪异,倒让我好生好奇,且让她奶母进来,看她又何事端,好看的:。”
“是。”青玉听了,自是吩咐小丫鬟去唤她到外间来回话,自个却是扶侍着叶君宜又起了榻。
叶君宜刚在外间的榻上半躺好,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便被带了进来。
“奴婢刑氏见过夫人。”这个女子举止有礼、虽是一副下人打扮,却也是穿着得体,看那样年轻时定也是面容姣好,受过良好教养的。
“刑嬷嬷不在姨娘身边侍候,却是为何来了本夫人这儿”叶君宜慵懒的问道她。
“回夫人,”这刑氏有些哽咽,叭的一声跑倒在地,“曾姨娘年轻不懂事,冲撞了夫人,请夫人饶恕于她。”
“哼,”在旁的春兰冷哼一声,“冲撞饶恕她欲加害夫人,害我青玉姐姐险些丧命,夫人还没把她怎样呢,一个禁足,便是受不了了”
“夫人,”这刑氏苦苦哀求着,“姨娘的父亲好歹也是一介知府,在家时,全家也是将姨娘捧在手心,那里受得了如此苦楚从小又被惯得个娇娇脾气,受不了半分的委屈,若是再如此下去,身体纵是支撑得了,心却是想着那了断的事了,望夫人乞怜呀。”
“哦”叶君宜听这话不太明白,将身子坐直,望着刑氏道,“只是禁足在室内而已,你如何说得如此严重可是又发生了何事”
“夫人,”那刑氏泣道,“夫人莫不是不知这府内的规矩这禁足不但有婆子在外守着,不能出里屋半步,且不但三餐只有一小半碗清粥,每日里还得抄录佛经三百篇。若是其他一般人家女儿也罢了,我家姨娘是个受不得太半点委曲的人,第一次小产禁足三天,她偷跑出来找老夫人,被侯爷送了回来禁足半月,她是心死了,又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