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没人理会他。
“那也得多谢张司徒留手。”
张良摇着他的羽扇,摇头轻笑不语。
到底是不是他留手,就比较耐人寻味。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思央转身,终于是舍得把眼神给萧何等人了。
萧何几人回神来,面面相觑,还是萧何率先走出来,抱拳行礼,把他们所困惑的问题问出。
“峣关城破,已经注定。”
“那为何我们现在还在等”
“等一个人。”
萧何“等谁。”
思央看向张良。
张良略一沉吟后开口吐出两个字。、
“项羽。”
“将军和项羽早在会稽之时,就在怀王跟前立下赌约,分东西二路大军,进军关中,即便是我们先入了关中,项羽也不能在关中和我们动手,难道将军和张司徒是觉得项羽和毁约”
萧何等人有些明了他们的意思。
这是在峣关外等候项羽,在此动手,可岂不是违背誓言和怀王旨意。
思央抬眸一扫,道“我曾与项羽有言在先,我与他不可在关中动手。”
“除了两败俱伤忧虑外,咸阳还有秦军军马,对我们非常不利,另外还要忧心在关外的军队可能会回援。”
“当然这是在我考虑中,可峣关是个关键,过了峣关,咸阳触手可得,可在峣关外发生的事情,就难以预料,项羽的心性倒是很难会去毁约,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张良接过话“范增倾尽全力辅佐项羽成就霸业,怎么可能甘心让我们率先摘得这关中王。”
“可范增能代表项羽吗”项羽可不只是个会听范增话的人。
“项羽当然不会,但是,他不会可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不会。”思央抬眼看向众人“我下令不进峣关,你们不也是个个着急上火的不行。”
樊哙等人闻言,老脸一红,默不吭声。
有时候,属下人可比主公要更着急,这个天下的归属。
“项羽与章邯在巨鹿一战大胜,虽胜可也损伤不少,他斩杀宋义为项梁报了仇,震慑诸侯,威慑天下,正是意气风发,极力赶往峣关,如今已过新安,很快就要赶来。”
“那我们就更要尽快破峣关才对。”
众人七嘴八舌说。
思央不急不躁,继续道“诸位稍安勿躁,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范增可能早已派遣一队人马,早早赶来峣关。”
“难道真的要和我们动手。”
张良道“只是区区一队人马,自然是不能与我砀军抗衡,但却可钳制我们,若是我等强破峣关城,难保这队人马不动手,从后突袭阻扰。”
“那如我们也派遣一队人,拦住他们,剩下的奋力破城。”有人建议。
“此举的确可以,可如此一来,强破城池的时间就会被拉慢,还是那句,范增派来的人,不是为了破关,不过是为了拖延我们罢了。”张良摇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张司徒你说到底该怎么做。”樊哙狠狠挠挠他的脑门,没什么耐心的瓮声瓮气的问张良。
“等。”
“等”
得到张良一个字的众人,满眼都是问号。
思央抿唇微笑。
“就是等。”
“可我们不是等不及了吗”
思央摇摇手指,慢条斯理地道“比我们更等不及的,还有别人。”
这个别人是谁
就在众人费力思索着,并且眼巴巴地瞅着上座两人,希望他们俩人等给他们个明白。
可惜的是,上座两个狐狸,没有一个想要给他们解惑的。
于是带着满心疑惑的众人进来,不但没有解决疑问,还又带着满肚子和满脑袋的问号,依次的出了主帅大帐。
等人走后,思央捻着一颗白子把玩着,似随口说“张司徒,觉得还需要几日。”
张良挽袖,收拾着棋局上的棋子,目光看了眼思央手上的棋子,那是他最后下的那颗。
闻言,收拾棋子的手指一动,一颗黑子,无声无息地落入他的袖口内。
“还请将军再静候一日。”张良道。
思央斜睨他一眼,但笑不语,手指一抓,将白子收入怀中。
他们等的可不是项羽。
项羽与章邯一战花费时间太过,破釜沉舟,巨鹿之战,项羽决心已下,范增没有办法阻止,一切皆成定局,可项羽一举威名震慑天下,也是让范增高兴,可他也不愿项羽因此丢弃了关中王的位置,关中王,太重要了,为了给项羽争取时间,怕是在巨鹿一战的时候,他就提前做了后手。
再有思央带砀军救韩,也花费了路程,他们之间的距离差距并不十分大。
范增想的,只要项羽能赶来峣关,一切变故就说不定。
而思央和张良在等的,则是峣关。
强攻会被拖延住,那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