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把录音带重新放进了保险柜里, 她又换了一个新的密码。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每次回家,叶梵都会将保险柜的密码换掉。
叶梵锁好了书房的门,和贺寒一起离开。
贺寒问她“你还要回剧组那边的酒店吗”
叶梵摇头“我已经和司机说过了, 明早接我去影视城。”
“时间太晚了,那我今晚也留在你家。”贺寒没有询问, 倒是用了陈述句, “不介意吧。”
叶梵呆了呆,望着贺寒的眼睛, 她也没想多“不介意。”
贺寒弯起唇角,淡淡笑了。
叶梵忙碌了一整天, 热腾腾的水洗掉了疲倦。
她坐在床上,灯光落在手中的剧本上, 明天的台词还要再准备一下, 希望每场戏都能一遍过。
贺寒坐在叶梵旁边,他低头看着手机, 收到了贺老太太发来的短信。
嘟嘟已经睡熟了,睡前喝了一杯热牛奶,自己认真地刷了牙。
“嘟嘟今天过得很开心”贺寒原封不动地把贺老太太的话传达给了叶梵。
听到这里, 叶梵不由得牵起笑意, 他们的小宝贝总能牵引着她的情绪。
贺寒不经意问起“你的戏拍到哪里了”
叶梵看着剧本, 没有抬头, 回答了一句“胡曼君的真爱去世, 她备受打击。”
她的声音落下后, 过了半分钟,都没有听到贺寒的回应。
叶梵下意识解释了一句“吻戏都是借位的。”
在戏中演胡曼君男友的演员是一个常年演民国剧的中生,他的戏份不多,进组时间不到半个月。
叶梵抬起头看,对上贺寒的眼睛。
贺寒眼神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藏深意。
他弯起一抹弧度,沉声“嗯,我知道。”
叶梵看着贺寒,怎么她感觉自己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她把剧本搁在床头柜上,明天的戏已经看完了,倒不如先跟眼前这个醋王讲明白。
贺寒拿起叶梵的手,一根一根,把玩着她修长漂亮的手指。
“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想法”贺寒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几分玩味。
叶梵忽的笑着回答“我还在意嘟嘟的想法,你家人的想法”
她一边仰着头,一边很认真地数着,就是不正面回答贺寒的问题。
贺寒薄唇微勾,一张一合“是吗”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去,弯弯绕绕地讲了好一会,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贺寒忽然松开了手,朝着她的方向一点一点逼近过来。
“叶梵,夜已经深了。”
叶梵的呼吸一凝,空气里静了片刻。
贺寒挑了挑眉,眸中笑意渐深“你是不是该睡了”
叶梵怔在那,一时无话,不自觉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贺寒轻笑了一声,在叶梵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他的手指触摸到了叶梵旁边墙上灯的开关,按灭了灯。
灯光熄灭,房间里暗了下来。随即,贺寒躺在了叶梵身边,他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温热的触感令她的肌肤不觉寒冷。
贺寒低沉的声线落下“好好睡觉,别偷偷看我。”
叶梵“”
她讲不过他,只能翻了身,朝向房门的方向,合上眼睛,睡意昏沉。她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些天,唐锦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席活动。唐锦与巨星计划的冠军失之交臂,在最佳女主角奖的角逐中又失败,唐锦最近可谓是坏运连连。
叶梵的名气越来越高,她的替身,竟然一步步走向了她完全无法预料的地步。
唐锦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以后叶梵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唐锦的心底涌上了恐慌。
这几天来,唐锦思虑很重。今晚,唐锦更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简兰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她的面容变得陌生而冰冷,一字一句吐出令人害怕的语句。
她在质问唐锦,你不是我的女儿,唐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叶梵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嘲讽之色。
仿佛在说,冒牌货,你怎么配和我争
而唐锦事业失意,之后更是回到了那个狭小拥挤的家,和聂微如叶栗住在一起。
一辈子庸庸碌碌,她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一个平凡至极的人。
唐锦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背脊上全是冷汗,
夜色漆黑,唐锦的脸色苍白至极。
唐锦心想,在事业上,叶梵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那么生活呢难道叶梵又要来夺走她的人生了吗
唐锦想起聂微如那狭小的房子,还有聂微如过的贫穷的生活,她的心底就浮起了厌恶和抗拒。
她已经过惯了唐家富贵的日子,怎么愿意回到这样的生活
唐锦的